奔了玉米地。走这片地，果然就是宋景光家的后门。

    张老四把耳朵往门上一贴，里面传的声音令他顿时就失去了理智。他抄起旁边的锄，狠狠地把木门一砸，怒气冲天地闯了去，揪起炕上的人影就是两个掌。

    女人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挣脱开了张老四的爪。张老四张就是一串秽语，吓呆了的宋景光才听这突然来打人的是谁。

    女人哭喊着跑了，宋景光被张老四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幸亏邻居都来劝架，不然可能要闹人命。

    池大姑串门回来，路上听说宋景光和张老四又打起来了，说是捉在床。池大姑心里一个突突，右开始。

    她快步走到家门，一叠声叫“桂琴……桂琴！”

    里面没人应声。路清明蹲在灶旁烧火，看了池大姑一。

    池大姑往里屋一看，桂琴披着发，正低收拾衣服。

    “你脸咋啦？”池大姑狐疑。

    “没……没咋，门框磕的。”桂琴更低了。

    池大姑抖着嘴“你个不要脸的……你对得起文松吗！对得起孩吗！把俩孩扔家里跑去跟……”

    “我咋对不起了？”桂琴突然扬起脸，“我再对不起谁，也对得起你们老路家，对得起他路文松！”桂琴睛通红“你儿一年半载回来一趟，家里啥事儿都是我着，你问问你儿，他在外边搞过多少小？我对不起他？”

    池大姑气得嘴发抖，捂着说不话来。桂琴了泪，低把孩的衣服叠在一起“妈，没人瞅见我。张老四脑不清楚，他说的话没人信，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宋景光也不说，这事儿就当张老四无理取闹了。就当看在的面上，你也得帮我瞒着。”

    池大姑举手要打，桂琴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枯的手无力地放来。池大姑坐在椅上，半晌才说“去了城里，你要是再敢给文松找不痛快，我保准把你……”

    “他痛快着呢，”桂琴冷哼一声，“他能有什么不痛快。家里有人给他带儿，外面有人给他……”

    “男的有几个不那样？”池大姑打断她，语气愤怒，“文松算好的！”

    桂琴懒得跟婆婆说这些，冷哼一声了地，用泡上巾，打算理一脸上的红，不能让路文松看什么来。

    晚上路文松醉醺醺地回来了，桂琴把他拖门，一摸他袋，不所料把钱输了个光，说不定还有欠的。

    “桂琴！炒菜！吴三儿那个瘪犊……，喝……喝不过我！”路文松躺在炕上发酒疯。

    “喝不过你，谁都喝不过你。”桂琴瞥了他一，给小掖了掖被角，翻个睡了。

    路清明睡不着。呜呜呜的低泣声和爷爷震天响的打呼声，在耳边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