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上班，也会绕路去接她。

    临睡前的故事朗读渐渐变成了路清明自己读。池慕云给她买了带拼音的书，每天教她读一篇。哪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要把读音念对。

    童话故事、寓言故事、唐诗宋词、诗经……池慕云有时候忙了一天，昏昏睡，还得打神给她纠正发音和停顿。

    可喜的是，路清明由一开始的磕磕绊绊逐渐变得畅。

    康复中心的老师也说，路清明是来治疗的孩里步比较大的。刚去的时候都说不好一个完整的句，现在日常沟通基本没有问题了。

    池慕云不能不到欣。

    又是一个周末。池慕云吃了药，睡到中午才起来。她披了一件羊绒披肩，懒懒地从楼上来，便看到路清明抱着一盆绿油油的植蹬蹬蹬往大台跑。

    “小路！跑什么……”池慕云叫住她。

    路清明穿了一件大红的加绒卫衣，衬得原本有些黝黑的小脸白了些。她原地站住，往上托了托盆，眨着大睛说“舅姥让我搬。”

    “搬？”池慕云疑惑地看向大台。池慕云家是独栋，大台面积比较大，夏天吴阿姨还会在大台上菜。

    凌素珍着袖从大台走来，笑“小云，你看怎么样？”

    原来大台成了温室。池慕云走去，里面竟然比房间里还和。光意，照得她更加懒倦。

    池慕云一只手掩在嘴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转看到路清明蹲在地上，聚会神地在挖一个盆。盆里的黑泥被挖松，她便把盆倒扣了一，把黑泥铲旁边的地里，然后打开后的袋，把土倒盆。

    凌素珍笑“这孩比我得利索多了。”

    凌素珍一向喜研究些草草，名更是开了几家连锁店。这几年公司逐渐稳定，她也悠闲了些，便把大台改装成温室，打算些自己喜的植。她事利落，上叫手底的人把植送过来，现在已经摆了一屋，就等着土了。

    绿油油的带木中，一个小影忙来忙去，时不时抬起胳膊抹抹额上的汗。

    池慕云凝视了她半晌，上楼把相机拿了来。

    路清明蹲在地上给木培土，时不时仰欣赏木大的叶片。“咔嚓”一声，相机留她这一瞬的表。

    路清明转看了看她，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池慕云弯腰给她看“看看这是谁？”

    路清明睛亮亮的“我。”

    池慕云纤白的手指调整着焦距，睛眯起来“再来一张。”

    路清明挠了挠发，疑惑“为啥我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