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凌素珍照例是池慕秋“考虑考虑自己的那些事儿”，池慕秋不溜手地笑着说“在考虑了在考虑了”，惹得凌素珍又说了她一通。

    池慕云笑着看着他们，一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路清明坐在池慕云边，默默不语地低吃菜。池慕云每斟一杯酒，她就侧看一池慕云。

    池慕云脸有些红了……

    池慕云语速都变慢了……

    池慕云莫名其妙地低微笑了……

    池慕云……好像醉了？

    “这孩……今天是怎么了？”凌素珍搀着池慕云一条胳膊，又气又笑，“酒桌上一次见着自己自己的！”

    路清明跑过来小声说“舅姥，我帮你。”

    池慕云发微，脸颊酡红，表却依然很清醒正经，看起来有些可。她脚步都虚浮了，还自镇定地说着“我还行，没事……”

    路清明小心地扶住她，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她怎么能这么可啊……

    小时候她老觉得池慕云温柔又清冷，现在，更多的时候会觉得她可。

    池慕云躺在床上，闭上睛，她觉凌素珍给她用巾了额。她想跟凌素珍说几句话，却怎么都睁不开。

    凌素珍叹了气，给池慕云盖上被“傻孩。”

    池慕云迷迷糊糊地躺了不知多久，觉自己的额又被人用巾了几次。她缓缓地睁开睛，看到路清明正低看着她。

    池慕云还有些，慢半拍地转移了视线。她看到柜旁边的行李箱，哑声问“小路……还没睡？”

    路清明把巾搭在她额上，摇摇说“你一会儿肯定想洗澡，我等你洗好了再睡。”

    池慕云翻了个，背对着路清明，巾掉在枕上，她伸手捡起来，轻声说“快回房间去睡吧。”

    路清明愣了一“我不在这儿睡吗？”

    池慕云顿了片刻才说“我今天……想自己睡。”

    路清明沉默了半晌，把她手里的巾拿过来，走到柜旁边拖着行李箱，慢吞吞地往外走。

    她想，池慕云会不会叫住她？叫她别走，说她还需要她。

    然而她走到了门，池慕云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