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怡吃过好几顿猪脚饭，现在却不让她吃果，可笑。

    沈煜知眉微挑，颇有些无奈，“随你吧。”

    安安了一气，终是把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说了来，“我即将满二十一岁，可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沈煜知，“我以后会减少这些让你不愉快的提示。”

    似乎是为了和他赌气，安安从上飞机到飞机，就没有怎么停，上车前还特意从冰箱拿了瓶糖可乐，直到冷饮，在最里间的智齿受了刺激开始一阵一阵隐痛，连带着脑后的神经。

    安安吃疼一声，偷瞄了一沈煜知，见他正在看文件，她侧过，拿化妆镜，张开嘴，用手机自带的电筒照了照，除去那里有些红，还有太刮破了腔，正在往外渗血。

    她几个月前过腔检查，因为智齿才冒，没有完全来，医生建议再等等，安安也从未觉得有什么影响，今天陡然来这么一，她扶着脑袋，十分想来颗止疼片。

    车速很慢，安安原本想忍，可牙疼起来整个脑袋也会跟着，她扶着太了，见车即将驶向东郊，她咬了咬，冲司机说：“请您先把我送到山的医院。”

    “收到。”

    沈煜知把文件装回包里，侧看着她，并不说话。

    安安无遁形，被他得一阵心虚和懊恼，伸手，遮住他的双，蹙眉：“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沈煜知角微勾，难得解释，“我并未将你当作小孩，只是想用一些经验让你规避分风险。”

    他一笑，安安如沐风，瞬间破功，收回手，拿起抱枕捂住脸，闷声：“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行了么？你不许和其他人说！”

    沈煜知微敛神，坐正，“放心。”

    安安松了一气，捂着腮帮，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幼稚这么蛮不讲理，她平时明明不是这个样的。

    车后，安安自己走VIP通挂号缴费签字，打了三麻药才止住疼，沈煜知就在旁边看着，直到那颗牙齿被完全取来。

    医生动作很熟练地为她合，看了她的年龄，他把印有注意事项卡片递给沈煜知，叮嘱：“今天晚上最好别用牙刷碰到伤，近期保持饮清淡，一周后把她送来拆线。”

    “唔。”

    药效没过，安安倒不觉得怎么疼，就是觉得丢脸，她从小到大极少糗，偏生次次都被他撞见。

    沉默地回到家，在玄关换完鞋她便立上楼，直到五半，沈煜知来喊她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