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候,清醒反而比沉醉更可怕。
“我承认,是我先对不起你,但是你总这样,是在耗光我们之间最后一分。”
“星星……我想回家,你来接我好不好?”
向初死死握着手机,嘴止不住地颤抖,他想嘶哑大叫,想破
大骂,想让全世界都听到他恶毒的诅咒。
可事实上他只是在轻轻地吐字,轻的像叹息一样。
他很张,就在他想要再说些恳求的话时,他听到许怀星用他最熟悉的声音,为他十一年的信仰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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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君一直看着向初,他确定向初是在问他,却一直咬着嘴,低
不敢看他,像是祈求,像是绝望的试探,如果得到拒绝的答案,
一秒就会崩溃。
那些难平的绪纠缠向初太久了,终于在这个夜晚,化成了一
烈的冲动。
“谢老师,你和男人上过床吗?”
“小初,新年快乐,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向初死死咬着,说:“就在这里好不好,我现在就想。”
他恨许怀星变心,恨许怀星杀死了他的小王,他更恨自己没
息,恨自己还在
着许怀星,恨自己可怜到需要靠回忆和梦境过活。
“我
失眠时在心里歇斯底里过无数次,崩溃时在玻璃窗上写过无数次,全是无声的绝望,这是向初第一次真正将这句话宣之于
。
他想解释说不是的,他想说对不起,想说星星我你,你回来好不好。
“好,去哪里?”
“那你……能和我一次吗?”
包厢里变换的灯光投在墙面上,红的晃,像一片狰狞的血迹,向初抬
,谢时君就坐在几步远的沙发上,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向初是一只受伤血的小兽,但他不需要疗伤,他只需要一双手帮他,将他推向更
的绝望,助他解脱,越快越好。
谢时君几乎没有犹豫,便决定要答应他。
“向初,别再这样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不愿相信,也是这个声音,十七岁那年为他念过诗,二十岁那年对他说过永远,二十三岁那年同他许过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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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好想你,我们一起跨年好不好?”
短促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像是被人从到脚浇了一盆冷
,寒意
退了醉意,向初甚至
觉,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
向初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泪,
泪一行行溢
眶,聚在削尖的
上,将落不落。
许怀星那边很吵,似乎也是在聚餐,有将近一分钟,向初都只能听到喧闹的人声和许怀星压抑着的沉重呼声。
他在这一刻会到了恨。
向初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在他边坐
。
在这个迎接新年的节,向初提前透支了一整年的勇气,换一场毫无意义的赌博,筹码是他自己。
他不知许怀星听清楚了没有,不知
许怀星听到后会有什么反应,他只知
他在说
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许怀星,你怎么不去死。”
这是向初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没想到会是这话题,谢时君很惊讶,看着他脸上不断更新的泪痕,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嗯,有过。”
他需要这个人,他从来就只有这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