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时间，正是人量最大的时候。

    他环视了一四周，注意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旧沙发。

    “来，小心。”

    他又一次牵起向初的手，带着他跨过几个椅和纸箱，掀开沙发上盖着的塑料布。

    看起来还算净，可以坐。

    向初先是不解地坐来，然后看着谢时君坐到他旁边，像跨年那天晚上一样，摘了他的镜，帮他放在前的袋里。

    谢时君也摘自己的镜，夹在衬衣领，刚好卡在第一颗扣上。

    他问向初:“那我现在可以试一试了吗？”

    “什么？”

    “接吻。”

    向初愣了一，才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个没没尾的问题。

    他觉得羞耻难堪，但是他看不清谢时君的表，他知谢时君也看不清他。

    这又一次帮他找到了心安理得去靠近的借。

    向初揽上谢时君的后颈，慢慢地凑上去，在前模糊的块变得清晰时，尝到了谢时君嘴上来自于特式的苦味。

    很巧，他一开始去茶间，就是想用一杯特式来压许怀星带来的不适。

    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索要一别的。

    他贴着谢时君的嘴，小声说:“谢老师，我想和您。”

    他不是在自暴自弃，更不是在寻找谁的替，只是他暂时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如果非要确认其中那一分自私的成分，那么他大概是在求救，是在等待被救的微弱可能。

    ?

    一月份过去了一大半时，气温有转的迹象。

    向初在酒店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个饭团，等待加时收到了谢时君的消息。

    -吃饭了吗，需不需要给你带份午餐？

    -吃过了，您直接来就行。

    向初在打字聊天的时候，一定会称呼谢时君“您”，礼貌而生疏，面对面时则不一定，毕竟他们面对面的机会并不多，除了每周的学术例会，就是在床上。

    而他在床上经常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居多，哪还有心思去注意礼节。

    回复完消息，微波炉刚好发叮的一声，向初拿略微手的饭团，推开便利店笨重的玻璃门，左转，走旁边酒店的旋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