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好张啊，第一次有人送我礼。”

    “后来他每节育课都会送我一瓶可乐，我假装不在意，其实他打球的时候我一直偷偷看他，等着他打完半场退来，被他的兄弟们数落一通，然后拿着可乐，跑向我。”

    “我好喜他跑向我的样，特别好看，我总觉得他应该永远都是那个样，永远都是十七岁。”

    “呼，”向初仰了一大可乐，地舒了一气，“现在他不是十七岁时跑向我时的样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傻乎乎地等。”

    “他跑不到我边了，我也等不到他了。”

    “我真的不他了。”

    向初用力着铝罐，直到听见气泡咕噜噜冒上来的声音。

    他和许怀星的这段关系就像可乐，当初他们年轻气盛，掌握不好分寸，刚一拿到手就摇晃的太厉害，气泡一瞬间决堤，逸得太快，只剩一滩黏手的糖。

    它还是甜的，但它不再是可乐了。

    谢时君安静地听他说完，问：“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讲你跟他的故事，我说了什么吗？”

    向初，“你说，这不怪我，是十一年太久了，没有人可以轻松赢过岁月漫。”

    谢时君寻了个角度，避开不远的便利店小哥，揽住向初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又低吻在他的发心，每个动作都像是辈给的鼓励。

    “你赢过了岁月漫，真的很了不起。”

    向初愣愣地看着他，忽然一句话也说不来，嘴嗫嚅了一会儿，自暴自弃似的低，脑门重重磕在谢时君的肩窝。

    他闷声说，夹带一抱怨的意味:“谢老师，你不要和别人这么说话，实在是太……太犯规了。”

    等向初磨蹭着喝完一罐可乐，已经过了十二，他起扔掉空罐时，无意间瞥见柜台上摆着的香烟，不知怎么受了启发，脑海里蹦来一个坏。

    他回到谢时君边坐，撑着问：“谢老师，你过烟吗？”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兴趣，”谢时君说：“年轻的时候好奇，过一段时间，不过没有瘾，好奇心过了就再也没碰过。”

    “我想试试，你教我好不好？”

    他这样特别像跃跃试的青期少年，但谢时君又知他早就过了懵懂的年纪，一时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带着向初来到香烟柜台前，对着里面琳琅满目的烟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