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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昭仪把凤首箜篌给侍女，站起来盈盈拜，“参加陛。”

    李湛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告诉皇后，朕明日朝后就去看她。”蕴秀多虑，若是突然不去了，指不定要忧思多虑，伤了就不好了。

    李湛到昭殿时，冯昭仪正在弹凤首箜篌，叮叮咚咚，如泉动，听之让人忘却俗世烦恼。李湛作了个手势，阻止昭殿里的人参拜，他静静地站在冯昭仪边，直到一曲结束。

    次日，李湛去上朝后，兰草、茜草带着合殿上的人跪拜冯清芬：“婢请宸妃娘娘安！”

    李湛扶着她手臂，赞：“卿的箜篌弹的越发好了。”

    不过现在的形已经跟他继位之时大不相同了，余家一门四侯，李湛着力提余家，作为皇后与太的依靠。现在，冯清芬的分位可以再往上升一升了。

    少府监薛光言冯熙有一女尚待嫁闺中，而且冯熙特别这个女儿，建议李湛迎娶冯熙幼女为后。李湛知这样是保证皇位稳固的最快最有效的手段，但余蕴秀是他的患难妻，他不忍心贬妻为妾，但同时又想拉拢冯熙，最后博弈的结果是，余蕴秀为后，冯清芬为妃。而且李湛知余蕴秀无任何基，担心冯清芬后势压过余蕴秀，只能在分位上压制冯清芬，所以冯清芬至今只是九嫔，而不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三夫人之一。

    李湛神清气，“张让，摆驾去昭殿！”

    冯清芬拜，“多谢陛。”

耳顺之年，而他还年轻，过不了多久，他总会将这个帝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诺。”张让低声应。一个多时辰前，李湛还说去椒房殿用晚膳，这会儿改变主意，张让犹疑了一，还是开问：“陛，臣让人去椒房殿说一声，您不过去用晚膳了？”

    冯清芬表平静，：“平吧。”

    平心而论，李湛也是极其喜冯清芬的，她貌若牡丹，国天香，兼之又知书达理，贞静温柔。而且是冯熙的女，家世显赫，这样的女，是足够堪母仪天，现在却屈居九嫔之位，李湛心是对她有愧疚的。冯熙势力过大，且前有废除昌乐王之例，李湛继位初期，战战兢兢，很担心步昌乐王后尘。

    李湛：“宸，北极星所在，尊贵非凡，依朕看，就定宸字吧，明日朕便旨，封你为宸妃。”

    冯昭仪，：“陛说的是，弹奏乐，境界远胜于技法。这就是所谓的清芙蓉，天然去雕饰了。”

    想到了这里，李湛问冯清芬，“卿，惠、丽、宸三字你最喜那个字？”

    李湛从小哪有什么机会接乐，能好好的读几本，认识字就已经很不错了，回到里后，学习帝王之已经用了他大分的力，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再学什么乐。冯昭仪故意揶揄他，他也不生气，笑：“我虽不懂技法音律，但是听着忘神，听着不忍心打断就是好！”

    冯清芬聪慧，很快就明白过来李湛这是要给她提分位了，淡淡地笑了，反问：“陛觉得那个好呢？”

    冯昭仪掩袖一笑，：“敢问陛，怎么一个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