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了，而且她可谓青于蓝而胜于蓝，刚刚定亲，连门都没有过，却清心寡为未婚夫守节起来。”

    王沅：“清心寡？她若是真的清心寡，就该在自己筑个小院，青衣素，安安静静地守她的节，她这，又是替太启蒙，又是编书，搞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守节可真是可笑。你怎么看这书起来，难你也认同女就该卑若、曲从、敬顺吗？”

    潘女史忙：“你如何说起这样的话来，我若是这样的人，当初就应该趁着帝王大赦天，，任由兄安排我的婚姻，而不是留在这里了。难你不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理？即使知这书再不堪，也须知它为什么这么不堪。”

    王沅立刻歉：“对不起，我太过激了。其实这书若是男写来的，我倒不会这么气愤，这世女已经够艰难了，然而孟氏这人却还在助纣为。我在家时，曾经定过三次亲，男方无一例外的都去世了，照孟氏所说，我此刻就该如同一个活死人一样了。人人都有妹女儿，享受天，儿女成群是人的天，却偏偏要压抑这天，着实可恶。”

    潘女史将《女训》给侍女收起了，叹了一气，“孟氏著成此书，得陛默许，皇后支持，整个安城中，已有安纸贵之说了，人人争相抄诵，用以教导自家妻姊妹女儿。”

    王沅：“上行效。皇家推行这个，底的人自然会跟着学，我只担心三代以后，女再无自由，完全沦为男之附属，提起女来，再无姓名，都是某某氏之女或是某某氏之妻。”

    “何用三代？就在这一两代之间。”潘女史断言。

    王沅惋惜：“你的才见识远胜于孟昭姬，可惜只能埋没于此。皇后里竟然只有孟昭姬。”

    潘女史抿了一茶，淡淡：“世人都知孟氏自名门，我又算得了什么！”转而又笑了，“不过我却不算亏，至少还有你在听我讲讲旧史。”

    王沅有些羞赧，“你为中学士史，本该是给皇后授学，如今给我这微不足的婕妤授学，却是大材小用了。”

    外祖姚家也曾专门请夫来给王沅与众表妹授学，经史集虽然也涉及到，但女毕竟不能官，因此夫也只是讲的浅显。她听着潘女史浅地讲解历朝历代诸事，觉得受益匪浅，极大的开阔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