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是个薄命的，只希望她来生投到好人家，脑放的更聪明。”张丽妃如是说。

    嫔妃这一桌共坐了八人，另一桌则是李湛与冯皇后带着皇皇女们坐着。徽君前两年年纪太小，不能上桌，今年开始上桌了，王沅却不能与女儿一起坐着，心里有些惆怅。张丽妃明白她的心思，安：“习惯就好了。”

    程恒娥也挂念着自己儿，本顾不上用膳，睛一直往那桌看，常婕妤讨好：“娘娘，听说您喜歌赋，妾的祖父曾在乐府任职，妾会唱很多乐府的歌，希望能得到您的拨。”

    程恒娥的脸变了，勉笑：“常婕妤，本并不喜歌赋，为女，当以女工针指为业。”

    看她这义正言辞教导常婕妤的样，王沅用袖挡住脸，与公孙柔嘉对视一笑。张丽妃就没她这么蓄了，直接噗嗤一声笑来。

    程恒娥有些恼羞，问：“丽妃娘娘，您笑什么？”

    张丽妃指着正在奏乐的乐师，笑：“这位乐师琴弹得真好，本听着开心，就笑了。”

    一旁的常婕妤不甘心被冷落，：“昭仪娘娘，女工针指自有绣娘与侍女们持，咱们只需要好好服侍陛就行，我之时，曾在家学过歌舞，为陛唱歌舞，使陛兴，这才是嫔妃该的啊。”

    张丽妃附和：“常婕妤说得对，惠妃你说呢？”

    王沅，笑：“昔年诸王为选服侍的人还曾特地去赵国邯郸求歌舞女，所以常婕妤说的也没错。”

    其实歌舞女成为嫔妃本没人嘲笑，但程恒娥偏偏不这么认为，她生有二皇，为着二皇的名声与前途，严格要求自己，不许人在她面前提歌舞二字。

    常婕妤见她这么无趣，便熄了与程恒娥说话的心思。她一也不怕得罪程恒娥，程恒娥已经快三十岁了，而她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年纪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另一桌上，徽琰与徽鸾靠在冯皇后边同她亲昵，李顼与徽娟年纪大些，还不要，徽妘、徽君与李瑜有些不兴，时不时往亲娘那边看，但各自又被教了规矩，只能默默地用膳。徽妘与徽君时常见面，她又是，于是照顾徽君，一会儿问她吃不吃这个，一会儿又拿帕给她嘴，当然事到最后都是由娘代劳的。李瑞是男孩，坐不住，他的睛被徽君上一块亮亮的东西给晃到了，伸手一拉，“咦，是面小镜，好漂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