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大声：“母亲，事已至此，再说什么后悔的话也没有用了。父皇说等我伤好些，让我带着您去中山国，到了中山国您就是人人敬重的王太后，而且我还能把二舅找回来，日后您再为我娶个妻，我们一家人和顺的过日，多好啊。人生不过百年，转间就会过去，生前就算有再大的权势，死后不过都是黄土一抔，您还是想开些吧。”

    李湛久久没有声，半响，才让人扶着李瑞起来，“也罢，朕就饶恕你的母亲，不过你们母也不能在待在掖了，等你伤好些了，就收拾一番去中山国吧。”

    程恒娥突然被人放来，侍女棉儿扶着她，：“娘娘，您受苦了，婢来接您回茝若殿了！”

    程恒娥听了儿的劝，：“

    李瑞让人抬着去了建章 见李湛。他伏在地上向李湛请罪，“母亲生养我一场，我愿意代替她受过，只求父皇您能饶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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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瑞抚着程恒娥的背，宽她，“母亲，我真的没事。我不愿意要那个至无上的位置，愿母亲能够命百岁。”

    诸侯王没有皇帝的诏令不得返回安，李瑞明白他这是被父皇所放逐，而且父皇病重，他这一去中山国，只怕父此生再难相见。李瑞想起小时候被父皇的往事来，鼻酸涩，他重新伏在地上给李湛叩，“儿臣此去中山国后，必将日日为父皇祷告，愿您能福寿安康，命百姓。”

    李瑞定地说：“对，这就是儿臣的选择，儿臣的命是母亲给的，儿臣愿拿自己的命去换母妃的安康。”

    程恒娥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难受，不住地怨自己耽误了儿的前途，如果她不贪生怕死，在李湛把她关掖廷邵狱的那个晚上，她就应该自尽才对，她的儿，那么优秀，合该成为天之主呀。

    “什么？”程恒娥不敢置信，急匆匆赶去看望儿。李瑞躺在床上养伤，听侍女禀告贵妃来了，他心里一喜，想要起迎接母亲。程恒娥撞撞跌跌地跑室，目光落在他的上，那泪就止不住地掉来。李瑞笑：“母亲，你别为我担心，御医看过了，说没事，养几天伤就好了。”

    李湛看着这个儿，神莫辨，问：“瑞儿，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李瑞的骑技艺不错，而且皇行，边侍奉的人不少，突然坠怎么看都是事有蹊跷。李瑞坠受伤留了永远的疾，太之位与他无缘，王沅倒对他生一丝敬佩之意来，程恒娥养了一个好儿。她苦笑，兜兜转转一圈，太如有神助，再无人能与他相争，他的地位算是稳固了。

    棉儿哭声来，“娘娘，中山王殿坠，受了重伤，御医说只怕以后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李湛心绪复杂，挥挥手，“朕明白你的心意，到了中山国，带着你的母亲好好过日，走吧。”

    程恒娥突然扇了他一掌，然后又抱着他大哭起来，“瑞儿，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这样让母亲怎么能够心安？”

    蝼蚁尚且投生，程恒娥以为等到的是李湛令赐死她的诏书，没想到能被放掖廷邵狱，她心里很兴，但有些忐忑不安，忙问：“中山王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