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他在边，才能安稳睡般。

    他原本以为，每个人都如自己一般，时机到了便要独自前行，与谁都不过萍相逢，终究是要分离的。因此飞升前，他才会作不告而别的决定，他本以为这是很自然的事。

    可是此刻，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现在他面前，他本该趁顾行渊睡着一走了之，心底却隐隐有难以压制的疼痛。

    --

    要是他再一次走了，顾行渊醒来，会不会难过？

    毕竟，毕竟他只有自己一个师尊，可能真的很珍惜……

    林见雪不敢继续往想，他了一气，闭了闭，行冷静来。--

    可是留来……

    他本不可能留来。

    若是留来，他腹中的孩终有一天会被发现，到时候该如何解释？

    他该如何面对顾行渊？

    他又该如何面对这段师徒关系？

    林见雪颌绷，沉默了很久。末了，他缓缓吐一气，睁开时，形状优的眸中一片清明。

    他半垂，将怀里人靠在了面前的案上，又似乎怕对方睡着了冷似的，将外袍褪盖在了对方上。

    其实他知，已是仙的帝君应该也不会被这小病侵扰，可他只是意识想这样，好像这样了，心里就能好受些。

    “行渊……”林见雪抬起手，似乎是想上对方睡着的侧脸，抬到半空时，却又停住了。

    会场里喧声震天，闹的气氛一浪过一浪，无人关注这个角落里，又发生了什么。--

    他眸变换，骤然起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然后转过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会场里闹依旧，灯火间光影错，人群来来往往谈笑风生，好像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发生什么变化。

    许久之后，伏在案上的帝君手指蜷起，上了那件还残留着温的雪白外袍，将外袍一一抱怀里。

    他将埋衣袍间，半晌才缓缓睁，狭的金眸不见底，望着虚空中的某眯起。

    “你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