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以为那就是真实。

    不过现在……

    那只猛兽在面对他时，依旧将最柔的分献给他，让人觉不到半分锋利，恍惚间再次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

    “师尊？”顾行渊低声叫他，“在想什么？”

    林见雪骤然回神，对上对方静静看着他的目光。那双浅金的眸仿佛被浸过一般，只是这么寻常地望过来，也不禁让人耳微微发。

    “没什么。”他掩饰地错开目光，取过对方递过来的那块料收到一边，随，“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顾行渊却似是忽然来兴趣了，神微动：“什么事？”

    林见雪垂眸：“就是看到这个颜的时候，忽然想起你当初第一次见我，站在仙门的样。”

    空气安静了片刻，顾行渊也不知回忆起什么，手心自然地覆上了对方的手，温的温透过相的肤传递，在一起。

    “那个时候，师尊对我什么看法？”

    林见雪似是很轻地笑了：“能有什么看法？那时候你那么小，只是想着，原来这便是我第一个徒弟。”

    林见雪顿了顿，又补充：“也是我唯一一个，亲传弟。”

    顾行渊似乎满意了，微凉的指腹缓缓蹭过对方手背，又落至指尖蹭了蹭，满是依恋的意味。

    “原来师尊看见这块料是想起了我，不过也不知孩会不会喜这个调。我们再多看几件素的吧，我有觉，若是个女孩儿……应该会很像师尊。”

    林见雪瞥他一，：“堂堂帝君的预，那这个孩估计……”

    “师尊勿言。”顾行渊突然抬手盖住他嘴，阻止了他继续往说，“有些事，未成定局时，还是不要轻易说为好。”

    林见雪了然。他们二人都已是仙者之，一举一动均与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因一句话扰了旁的气运，那便麻烦了。

    顾行渊转让人上素的料，又对林见雪柔声：“这个不错，就让人多几吧。师尊意如何……嗯？师尊是不是累了？”

    林见雪坐在这儿挑了好一阵，确实有些疲倦，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没想到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师尊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剩的我来就行。”顾行渊贴心地给他调整了椅里的靠枕，让他能休息得更舒服，又将上的赤金袍褪，盖在了对方上。

    林见雪这段时间的困意也比正常人要多，被对方细心地这么一安顿，困意更是抵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