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那帮人，嚷嚷着让他赶上线继续杀人。

    “等消息。”

    裴然解锁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他和严准的对话里。

    裴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整个人像被了暂停键。

    他洗了把脸，用手背抵在脸上离开浴室，重新拿起手机。

    严准还没回过去，那边就迫不及待地弹了个语音过来。严准挂了一次，他们接着打，他最后只好皱着眉接起。

    直到打开浴室灯看向镜，他才发现自己脸和耳朵都是红的。

    裴然收到过很多告白。他第一封书是小学时收到的，五年级女生绑着尾辫，连笑容都是清的柠檬味，红着脸把书在他手里，叮嘱他回家再看。

    “陪玩里，像我这样的，打底都得两百块。”

    他的拒绝仿佛被卡在间，上不去不来。

    原来这样不算告白吗？

    他甚至停了几秒呼，脑中只剩心脏动的声音，连带着他的太都打鼓似的突突突。

    严准实在不行了，他把烟摁灭，低笑了好久，才认认真真地回过去。

    “不是，我是喜和你打游戏。”

    他喝一，心想自己会这样，应该是被吓到了。

了一条语音，裴然拿起来凑到耳边听。

    罗青山也同样收到过他的抱歉。

    黑暗中，手机又发一振动声，震得裴然掌心微微发麻。

    放手机时，他不小心又到了语音，严准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许焕愣了：“啊？”

    “真以为我是陪玩啊？”

    “哥，你嘛呢？怎么还挂我电话啊。”林许焕问。

    他沉默半晌，问：“……你很喜和菜鸟打游戏吗？”

    第 13 章

    裴然又想回一个问号，但他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于是他开语音键，傻乎乎地应：“是啊。”

    “……”裴然愣了一。

    他当时睛都没多眨一，礼貌地把信推回去，说，抱歉，谢谢。

    【严准：不过以后，就不叫你老板了。】

    裴然手忙脚地关了，他快速地眨了两睛，飞快起站到窗前，砰地一关上了窗。

    “大晚上的能忙啥。”

    “就是我喜你的意思……”

    一条语音里，严准的笑声很低，像是没忍住。

    是雨太吵了。他想。

    “准确来说，和你什么我都喜的。”

    裴然在窗边站了很久，窗关了，他还是能听见那些声音。

    裴然连听了三条，耳朵都被手机贴了。

    严准为什么会喜自己？他们在这个假期之前没有集，没有亲密接，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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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

    “我暂时不缺钱。”

    “哄你单，就是想骗你来跟我打游戏。”

    “就是我喜你的意思，你听得明白吗？跟你菜不菜鸟没关系。”

    【严准：我只是解释一，不是在告白，不用急着回答】

    雨势渐小，严准倚在台上风，发完这条，才退回去看早被满的信息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