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警告他，声音好似夹着冰，“你这张嘴别要了。”

    直到宿舍门被狠狠砸上，发“咚”地闷响，罗青山才恍如灵魂归位，又惊又怒地气。

    十一月，天已经冷来。严准楼后拐角走超市，买了包烟，坐到了空无一人的椅上。

    打火机的火光在黑夜中闪了一瞬，严准把打火机丢到一旁，手随意搭着，牙齿不轻不重地叼着嘴里的烟。

    半晌，他找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裴然很轻地“喂”了一声。

    严准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听他细微的呼声，没说话。

    良久，裴然放笔：“严准，怎么了？”

    严准说：“今天走得太急，忘了领比赛周边。”

    他克制着声音，不让自己半绪。

    裴然愣了一，问：“有周边吗？”

    “嗯。”严准说，“键盘，模型，队标挂件之类。想要吗？我找林许焕拿一。”

    裴然摇摇：“不用，我不缺键盘，挂件……我也有。”

    严准轻吐一气。

    裴然顿了顿：“你在烟？”

    “偶尔一。”严准顺，“以后不了。”

    话刚说完，严准就闭了闭。

    他们又不是什么关系，裴然并不想他不烟。

    果然，电话那陷沉默。

    严准把嫉妒连同这烟一起拧灭。

    “好。”

    严准动作轻顿，垂着的睫颤了一：“什么？”

    裴然打开侧的窗，伸手去受了室外的温度：“烟对不好，少……你还在外面？”

    严准嗯：“晚上舍得严，来。”

    “那……你早回去？”

    “好。”

    挂了电话，裴然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关了窗打算继续画稿。

    他心不在焉地描了一会儿线稿，鼻忽然有些发，忍不住偏过连着打了两个嚏。

    再回，看清自己的画稿后，裴然笔尖一顿，睛微微睁大，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是画了一个略的草稿，想着如果甲方满意，再继续细化去。

    草稿里画的是电竞椅、电脑、TZG队服没错。

    可是寥寥几笔画来的五官和廓……是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