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一边沉默。

    可能过了许久，也可能只有一会儿，严准有些站不住了，他敲了敲柜台，问老板：“来包烟。”

    “你喜的那牌没了。”老板拿自己的，“最后一盒被我开了，你拿过个瘾吧，不过你得去，我这儿禁烟。”

    严准接过来，叼嘴里。

    “我好了，走吗？”

    老板正要给严准递打火机，就见严准忽然伸手把烟摘了，握手心里。

    然后表自然地回，对后的人说：“好。”

    两人离开网吧的时候，老板都还在回味严准刚刚的举动，觉得莫名熟。

    就像，就像……

    就像他掏烟，老婆忽然现在视线时自己的反应。

    夜寒风急，更重。这条街其他店铺已经到关门，只有寥寥几家烧烤店还亮着灯，两人无言地走着，租车都去隔的夜店一条街拉客去了，这边又是单行，一路开过的车都挂上了“有客”。

    裴然垂着睛，在想怎么开。

    他觉得严准有些不兴。

    雨最初砸来的时候，裴然鼻尖上落了一滴，冰冰凉凉。

    冬日的雨没有预兆，说来就来。一场大雨降，街边坐着串的客人们先是一怔，然后狼狈慌张地起往店里躲。

    裴然正想抬手挡雨，腰上就被人揽了一。严准把他带到了旁边的便利店。

    他们没有店，建筑端的屋檐给他们留了一块净地，店家还在这放了一张椅，方便客人们吃关东煮和甘蔗。

    屋檐不宽，两人坐着都得收着，不然就会被淋到。

    虽然只淋了那么一小会，裴然上还是了，发尾被雨凝聚在一起。

    严准超市买了一包纸，一张：“过来。”

    裴然想说他自己来，顿了顿，还是乖乖把脑袋凑了过去。

    裴然的发很，严准拭的动作原本还有些僵，到后面就不知不觉变轻了。

    他们挨得很近，裴然上的味钻鼻腔，雨声掩盖了世间杂音，此时此刻，世界仿佛只剩他和裴然。昏暗环境，那些捺在角落里的，难与人言的念又蹿了来。

    严准屏了屏呼，松开他柔的黑发。

    “好了。”

    裴然“嗯”了声，抬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