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到傅景丞撑在他侧的那两只手上，砸清脆的声响。

    傅景丞像是被泪到似的，猛地收回了手，接着往后退了一步。

    原斐用手背拭掉角的泪痕，说话还是哽咽的，语气却冷极了：“我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

    “这就是你要离婚的理由？”傅景丞突然暴怒起来，迅猛地欺上前。

    原斐意识偏过躲了一，男人的拳狠狠地砸上了他后的玻璃镜。

    “哗啦”一声响，玻璃镜面生生裂开了几条。

    原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心里有些后怕。男人的手劲向来大得可怕，这一拳要是砸在他脸上，接来的一个月他都不用上镜了。

    仿佛受不到疼痛似的，傅景丞双目赤红地低吼：“原斐，你看我的时候，是在看谁？你声声说的，到底是谁？”

    他曾经问过，为什么认定了他非要嫁给他，当时青年的回答是“一见钟”。再问，就是玩笑似的“救命之恩，自当以相许。”

    但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连十月怀胎生他的母亲都能轻易抛弃他，连他的亲生父亲都在提防他、算计他，却突然间现了这样一个人，毫无理由地说他。

    他不相信。

    他想过无数可能的原因，但他万万没想到，当他真正得到了这个理由时，他会如此怒不可恕。

    染血的指骨依旧用力抵在破碎的镜上，心脏像是被什么重一又一捶打，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钝痛。与之相比，血的手变得无关要。

    一阵诡异的沉默中，原斐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泪再次夺眶而，笑得差跌洗手台。

    盛怒之的傅景丞动作比思维更快，迅速伸手一把拦腰抱住了他，重灼的呼拂过他的发。

    原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轻声细语地重复：“我说了，你不跟他比。”

    他用力推开像受伤的困兽一样焦躁不安的男人，轻盈地洗手台，一边往门走一边补刀：“被当作替的滋味怎么样，傅景丞？你也不过就是仗着一张脸和他有几分相像，所以才能践踏我这么久。”

    脚步顿了顿，他回眸一笑：“可现在我梦醒了。你不是他，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