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斐平静地垂眸看着他，“你让我回去，回去会怎么样呢？每天无所事事，唯一一件事就是等你回家，等到夜，或许能等到，或许等不到，第二天醒来时你又不见踪影。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不是你养的，傅景丞，但哪怕是养一只猫呢，你也要时间陪它的。”

    青年的神和语气都是平淡的，睛也没有意，但傅景丞却仿佛看见了那双漂亮的桃中淌的悲哀。

    熟悉的窒息再次扼住了他的咙，他意识地脱而：“对不起，原斐，对不起……”

    尾音消失在空气里，这一刻，傅景丞终于知一直哽在他嗓里，应该说却没有说来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原斐却瞬间睁大了睛，脸上了一丝愕然。

    骄傲自负如傅景丞，刚才竟然和他说了……对不起？

    傅景丞的眶渐渐红了起来，但他仍旧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笨拙地重复歉：“对不起，原斐，你回来吧……”

    面前的男人一酒气，平常一丝不苟的梳起来的额发颓然地散落在额前，看着他的表带着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哀求。

    “没有你，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说话时气息愈发重，地攥住原斐的衣角，颠来倒去不知在说什么，“你明明说过……说过会永远陪着我……”

    最开始，傅景丞满腔只有滔天的怒火，愤怒于他的离开，愤怒于他的背叛，他大声斥责他是骗，承诺却又不到。

    他在每个醒来的夜都告诉自己，看，傅景丞，你最初的想法果然是对的，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你，没有人会一直注视着你，陪伴着你。你不需要他们。

    但此刻，他仰视着青年的姿态，红红的睛甚至是委屈的，像一个失去了心的玩的小孩。

    有些可怜，但是蛮不讲理。

    红微抿，原斐面无表地将自己的衣角，一一从他手中来。

    “回去吧，傅先生。”他转过，抬起朝楼上走，“我最后能给你的忠告只有一句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你的不甘心，我不买单。”

    他早已不是小孩了，不是那打一掌再给一颗糖就能哄回来的小孩。

    ***

    在新家休息了两天，原斐的彻底恢复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