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吃了份汤圆被讹走电话号码的事，林谙挥手阻止：不用了，我付。

    李牧言暗自舒气，拿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跟在她后面走酒吧。

    对不起她的，还有吗？

    他言又止：小谙

    耳边听他继续说：但是，我是有苦衷的，我

    好歹是她的人生导师，林谙给他留了分颜面。

    李牧言原本不打算这么快跟她提这些的，可李成玦打了他的计划，他想通过今晚的谈，消弭他和她之间由来已久的隔阂。

    这是李牧言会说的台词？

    林谙一时接不上话，抿了酒掩过去。

    形如此，今晚是聊不去了，李牧言跟着起，说：我来付。

    林谙这才看向他：怎么说？

    时过境迁，林谙已经没了当初的气愤，淡声问：还有吗？

    他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说：那我送你回去。

    小谙，这几年，我很难过

    显然他让她很失望，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些，而经过他这么一番话，她再提原先想问的问题，倒显得自己跟他一样俗了。

    她不声，等待他的文。

    听到这个转折，林谙了眉心，打断他：牧言，你提的这些事，过去七八年了，我早忘得一二净。

    她的语气三分敷衍：再看吧，我工作很忙。

    他脱了外，此刻垂着脑袋侧脸面对她，神萧索：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太伤人了

    林谙发誓，她就是无聊随便问问而已，谁知他忽然惆怅，告诉她：我过得不开心。

    说到这里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说话间已经把钱给了服务员，李牧言慢了一步，于是说：一次我请客。

 你怎么离婚了？

    他却兀自开始诉说：最开始，我以为我想要的金钱地位，可是我得到这些后并不开心，时间过去越久，我就越痛苦。

    思熟虑之，他选择了离婚。

    过得不开心，所以就离婚了？

    我不应该背叛我们的，我鬼迷心窍了

    林谙一气饮尽杯中残酒，站起对一旁的服务生说：你好，埋单。

    林谙其实想说，她终于碰上个比自己还矫的蠢货，可这个人是李牧言，她摇晃着酒杯边思量，换了个相对蓄的用词：突然觉得，你孩气的。

    她的尾酒度数不低，此刻酒渐渐上，她一太，回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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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大酒，放杯后声音不大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