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就要走？”

    外的车还没卸，看秦肃凛的样也不像是想要去卸车的样，明摆着的问题。

    “是。”秦肃凛也不隐瞒，微微松开她，“我想要去看看孩。”

    屋里昏黄的烛火摇曳，秦肃凛探过去看炕上才两个多月大的孩，此时他正歪着睡得正香，秦肃凛想要伸手去摸，又怕将他碰醒，手虚虚握了就收了回来，拉着张采萱了屋。然后又轻轻推开隔屋的门，屋昏暗一片，他拦住张采萱想要烛火的手，轻声，“别，别吵醒了他，我看看就行。”

    张采萱站在门，黑暗中看到他模糊的人影往床前去，大概过了一刻钟，秦肃凛起拉着她门，然后再轻轻关上了门。

    两人都没发现，在门被关上后，床上本来睡熟的孩睁开了睛。

    秦肃凛语气里满是歉然，月看不清他的神，“采萱，对不住，家中就给你了。”

    张采萱叹气，问，“那谭公的事是不是连累你们了？”

    秦肃凛摇，“并没有，一开始有官员来问过我们，但我们和谭公的关系简单，就是得了些他的恩惠，然后就没了，问也问不，我们村的人都去剿过匪，好歹算是立了些功的。对了，我们这一次，听说就是去讨伐谭公的。”

    张采萱默然，“谭公他真的就谋反了？”

    秦肃凛摇，“谁知呢。”

    说完，拉着她门，“车我还是给你卸了留在家中，我带去也只能卖掉，现在外的车可不好买，留来你真要用的时候也方便。”

    不待张采萱说话，他已经门去牵了车到后院开始卸，她一直沉默陪着，讲真，她有慌，以往秦肃凛虽然不在家，但她心里知，他就在都城郊外，虽然偶尔会去剿匪，但每个月都会回来。如今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或者说……还有没有回来的那天。

    “等我回来！”

    秦肃凛拎着张采萱给他备的包袱走了，他回来的快，走得也急，本来不及收拾什么，只原先就好的中衣，还有些咸菜。

    他坐了涂良的车，张采萱站在大门，看着车渐渐地往村里去了，不知何时，骄现在门，“娘，爹什么时候回来？”

    张采萱蹲抱住他，“骄，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青山村在军营的那些人趁夜回来了一趟，却跟没回来过一般。天亮了之后，村里人该如何就如何，虽然他们多多少少都送了东西回来，但日还得往过，多少都不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