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人说不抗拒的话，也生不不悦的心思来。

    这样的人，温柔起来，谁能抵得住啊。

    谢容默默地想，反正他扛不住。沉砚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用轻柔温和的笑容，轻而易举地溃败他所有防线。

    他向来无法抵抗别人给予的温。

    哪怕知份殊途，哪怕飞蛾扑火。

    和双手一并慢慢变得温的还有他的脸颊和耳垂，亭里□□静了，静得谢容有些不自在。

    他决定找儿话聊：“说起来，许久不见砚之了。”

    沉砚抬飞快地瞥了他一，底泛起淡淡地笑意，嘴里却：“……不是每日早朝上都能见着么。”

    谢容：“……”

    话是这么说，但他都刻意换了砚之的称呼了，沉砚还不懂吗！

    他瘪了瘪嘴，转而又：“许伯近来可还好？”

    许伯是相府的前任家，如今在相府菜养老，谢容在相府暂住期间和他关系最好。

    沉砚：“尚好。”

    “燕九呢？”

    燕九是沉砚的侍从，在谢容在相府居住的日里，也短暂地服侍过谢容。

    沉砚：“尚好。”

    谢容又接连问了好几人，都是相府上的人。

    沉砚一律回答“尚好”。

    等谢容连相府上的厨都问完了，便安静来。

    他将所有人都问了一遍，唯独没有问沉砚。

    沉砚等了片刻，等不到他一句，眉梢轻动：“公怎么不问问我？”

    谢容看了沉砚一，矜持地抬了抬，轻哼一声：“问你什么啊，不是早朝天天见着么。”

    他将方才沉砚的话原封不动尽数奉还。

    沉砚愣了一瞬，倏而低声笑起来，似有些开怀。

    沉砚的笑声低沉，磁十足，声声落谢容耳，撩得谢容耳都有些麻。

    他耐心地听了一会，没听见文，自己先扛不住了，于是又一本正经地打断：“好了好了，我问就是了。那砚之……近来可好？”

    沉砚收了笑，正：“不太好。陛近来屡屡赏赐，砚不知该如何回报陛，心中不安已久。”

    骗人。

    谢容睨他。

    沉砚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