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过来，顺手将挂在架上的净布巾取来, 自然而然地在谢容边一坐。

    然后轻声：“往那边转过去些。”

    谢容意识着沉砚指的方向侧了, 将后脑勺对着沉砚, 才反应过来：“我……朕不。”

    他想转回来，不过已经迟了。

    沉砚捞起他漉漉的发尾，垫在柔的布巾上, 反复压, 分，动作细致又耐心。

    谢容有不自在，刚微微一动, 沉砚就不轻不重地揪了揪他的发：“带着发睡，是想生病不成。”

    他动作太自然，自然到谢容的所有抗拒都像小孩无理取闹。

    谢容抿了抿，忍耐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这满室寂静。

    他故作镇定：“相爷这发的技术倒是娴熟。”

    发并不算太，沉砚了一会就差不多了。

    他顺手将布巾丢到一旁，以指为梳，替谢容梳顺了青丝，才闲适：“臣仰慕陛，什么都能无师自通。”

    谢容：“……”

    他不经大脑地和沉砚呛声：“比如侍`寝？”

    沉砚梳理青丝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手指一弯，勾起一缕柔的发丝缠在指尖，才慢悠悠：“是啊。”

    “臣今夜若是侍奉的陛开心，陛可想好了要给臣一个什么位份？”

    ……这人是玩上瘾了吗？

    谢容将自己的发扯回来，没好气：“相爷这么大胆，敢给自己的旨意，难还没想好要个什么位份吗？”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却是渐渐低了来，心一动，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终于突破了理智的束缚。

    谢容突兀地止了声，皱起眉，盯着不远那摇摇晃晃的烛火，冷不丁地问：“……真的吗？”

    这话掐去尾，说的莫名其妙。

    而沉砚的回复是毫不迟疑地翻上龙榻，懒懒散散地倚着，摆了任君采撷的姿态。

    沉砚应该也是刚沐浴完不久，上还带着清洌洌的汽，衣襟领微微，约莫是没净的珠浸的。

    他抬眸看谢容，神舒适自若，眸光从容里带着轻透的笑意，他温声：“来吧陛。”

    充满诱惑。

    谢容偏，和沉砚无声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