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算不准还真没欺君。

    谢容盯了他半晌，勉为其难地了。

    这天，谢容正和沉砚在御书房理政事，人忽然来禀告，说南疆圣与他的祭司师父一同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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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现在对苏秉之已经怕不起来了，他掰着手指算了算：“被心上人绿了，被梁庸平骗了，被小宛儿卖了……哎。”

    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人。

    算不准好像也有尴尬，他轻咳一声，将声音伪装了一：“咳，贵人，还算命吗？”

    书案后，谢容两人接连颔首。

    抹除了梁庸平放火烧冷的痕迹，又将苏秉之放到远远的地方，不见为净。

    他哪里会什么算命！他就是想骗酒喝！

    苏秉之一走，里缺月两兄弟没了靠山，也跟着安分了不少，以前总暗中偷偷搞小动作的缺月也跟着寂静了来。

    停顿了一瞬，他无辜地补充：“算命老名叫算不准。”

    半刻钟后，算不准神古怪地坐回原位，言又止了一会，才谨慎：“红线蛊的来由，陛与相爷应该也知晓得差不多了？”

    谢容：“……”

    他将当时的话重复了一遍：“两位贵人生来相克，缘尽于此，往后命途两分，各自来去，再不相。”

不过留一命简单，至于怎么留，那门可多了。

    大概是知自己真的欠揍，算不准推开不断往他边挤的圣，站起来，恭敬一礼：“听闻陛与相爷为红线蛊所困扰，在斗胆，想看一看那红线。”

    谢容终于回过神来，他了眉心，回忆起这曾骗了他们好大一壶好酒的算命老：“算不准？”

    不不不，这其实是个大变活人吧！

    这是换术！

    他呆滞地望着面前这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清俊男——这人在一刻钟前，还只是个白发苍苍的算命老！

    只看谢容怎么决定。

    谢容笔尖微微停顿，想了想，允了。

    沉砚也觉得忍俊不禁。

    算不准：“红线蛊在南疆

    总之一切算是尘埃落定。

    算不准，就说明他话都是不算数的，是相反的，而他那句话反过来……不正是红线蛊命定之人的解释么！

    然后他亲目睹了一场大变脸。

    这哪里是易容术！

    他想起当时知真相后，苏秉之绿了又黑黑了又红的脸，失笑：“那便彻底革了他职，将他远远放去别，不许再京吧。”

    再无甚隐患之忧。

    算不准笑一声，他再次轻咳一声，清了清嗓，恢复了净清的声音：“在当时只是见了红线蛊的踪迹，想近距离看一看，并无恶意，也没欺君。”

    谢容于心不忍要放苏秉之一，沉砚也不想让鲜血脏污了谢容的，所以脆将苏秉之革职放，丢得远远的，再不能来碍。

    他同又宽容：“既然我们都没事，那要不……也算了吧，苏秉之看着怪可怜的。”

    谢容总算是明白算不准为何要叫算不准了。

    珈陵的描述和算不准的形象，能找到就见鬼了好吧。

    沉砚理事很迅速，短短几日，就将后续各事都理好了。

    谢容回过味来，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同的样貌，似曾相识的声音和话语。

    南疆祭司玩蛊术是一把好手，论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