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博无奈，只能看向林清婉。

    林肃便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林闻博嘴张了张，到底没说话，蹲去整理香烛。

    时隔多年，三叔婆提起这事还浑发抖，抹了抹泪：“当时把你抱回来，你都不敢给你吃太多，只能拿小米熬得稀稀的，一天五顿的喂你，养了小半年才把你养回来的……”

    林肃就坐在林清婉打来的草蒲团上和妻说话，“你看你儿笨得，最后还是靠孙女给你打理屋舍。”

    “爸，要不您跟我们回京城吧，苏州那边让清婉去就行了，您毕竟年纪大了。”

    这话林清婉听了不止一次，所以她当时没记忆，却也对这些事知得很清楚。

    “我知，可不是工作忙，不吗？”林闻博不像以前推托，而是垂眸：“过段时间不那么忙了，我专门请假回去看看，这次您就先别去了，医生不是说让您好好休息吗？”

    第二天一早，林闻博便带着乔梦和林淸俊跟着林清婉一起去扫公众坟。

    三叔婆也不知信不信，反正只哼了一声。

    林闻博无奈，回到老宅时又劝了一，见劝不动，只能带着妻儿上车走了。

    “你要真有孝心，你就该亲自去，”林肃：“你外婆家没人了，你是最近的，不说别的，每年清明总要回去看看。”

    哪怕爷爷有意避开，她还是听到了，而一旦知，另外的事便都不是秘密了。

    林清婉就笑：“爷爷年纪大了，今年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应该也是不想爷爷为难吧？”

    “有清婉在，我就吃吃喝喝，有什么累的？”听他还是工作为重，林肃回手：“你不去看你外公外婆，我总要去看看我岳父岳母和大舅哥。”

    三叔婆边着东西，边小声问，“今年也真是奇怪，他们怎么想起来回来祭扫了？”

    乔梦推了一把林淸俊，他连忙上前帮忙，林肃看了他就招手：“到这边来，帮着你把杂草给运去，你最净了，旁边这些东西都不要留。”

    坟墓是用砖石修好的，只有旁边的土里才了草，林肃见净了，就掏了手帕上前给她将墓碑净。

    三叔婆哼哼：“你可要小心你这后妈，不要她说好听的话你就信了她。当年你爷爷把你抱回来时你只有这么儿大，真是可怜哦，手脚都是的，一儿力气也没有。都九一年了，他们又是双职工，怎么可能少粮，竟然把你饿得跟你叔一个样儿。”

    林闻博将碟放，手不由微抖，这是他母亲最喜吃的心。

    林清婉起，笑着扶三叔婆去厨房。

    扫完墓，一家人的气氛洽了不少，林闻博脸上的神也好了许多，山时还亲自扶着林肃来。

    林闻博多年不上坟，笨手笨脚的，最后还是林清婉接过铲将周围的草都铲去。

    等中午祭扫完公众坟，午才是自家的。

    也只有三个墓而已，又正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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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婉默默地与林闻博一起将东西摆来，里面有一碟栗酥，是三叔婆带着林清婉连夜的。

    林肃看着他离去的车幽幽一叹，“不怪你太姥爷当年怎么也不肯把你许给我，实在是太远了，

    林清婉却没劝林肃，而是对他笑：“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