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把我绊住。

    我心里存着侥幸，想着你一切都好，还有新的你的人，你还能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或者等我毕业回来之后，你还能在A大等着我，还会对我说，你想要读博。”

    “别说了。”

    白靖昀面无表，“和我说这些什么？卖惨吗？”“靖昀你先冷静一。”

    景遥摘镜，用手背抹了一，白靖昀偏着看着墙面。

    他知景遥要哭了。

    从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景遥就喜哭，泪啪嗒啪嗒掉在白靖昀小坑似的颈窝里，都能聚一汪。

    当时，白靖昀平躺着眯着，他才被过，痛，心不好，被景遥的又啃又咬烦得要死，狠了心凶了他几句，对方却落了泪。

    白靖昀曾经觉得这是鳄鱼的泪，虚伪至极。

    可每次景遥抱着他，着他，哄着他，求着他，泪的时候，白靖昀浮在心的只有密密麻麻的疼。

    是不是自己错了？每次一边恶心着对方，一边责问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过于冷，才没有觉到对方的一丝好。

    现在白靖昀刻意不愿去看景遥，他怕他有了，怕自己又习惯似的将对方的背抚一抚，说，没事了。

    景遥哑着声音说：“刚才林玲说，店里，你现在在工作？”“嗯，洗车。”

    景遥顿了一，继续说：“你外婆呢？”“去世了，心脏病，前年的事了。”

    “……节哀，你外婆人很好。”

    白靖昀缓缓地转过脸，他了一鼻，半仰着缓了一会，淡淡地说：“冬至烧两捆纸给她，我带过你回家，外婆记得你。”

    景遥嗯了一声，思绪忽然回到将近四年前的某个中秋，他跟着白靖昀坐上火车转了大，最后坐了十多分钟渡船，终于到了白靖昀的外婆家。

    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正在池塘边喂鸭，白靖昀平日里话不多，却和景遥多说了几句。

    他说，外婆闲不住，把门前的池塘给围了网栏，养了鸭。

    他劝也劝不动，只能任由着外婆。

    接着白靖昀看着老人喂好了鸭，一步一步缓慢蹒跚着离开了泥泞的池塘边，踏上了石阶，才声用方言喊了一句“外婆！”。

    老人抬看到了他，满面的慈祥和善。

    白靖昀向外婆介绍旁拎着东西的景遥，说：“这是我学，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