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不公平，好在纪谌没有学坏，也没有歪，反而成了一个人见人夸的学霸。

    她有开心，也有愧疚。

    纪谌不知些什么好，就站在一边看压力锅的气阀往外放气。

    “那个，纪谌啊，我听隔你田姨说，你这次考得很好，学校里还挂了横幅替你祝贺？”厨房里很静，突然听到杨芳的话，纪谌还愣了一，接着“嗯”了一声，“中午孙老师打电话过来说我考了全市第一。”

    “好的、好的。”

    杨芳喃喃地重复了两遍。

    纪谌又说:“元溪也打过电话来了，说是明天会亲自上门，把奖学金和录取通知书送过来。

    另外振南中学也打电话了，问我有没有意愿去他们学校，我拒绝了。”

    杨芳有些惊讶:“录取通知书？不是才成绩吗？”“孙老师说，是怕好生源被别的学校挖走，提前给走优秀生录取通。”

    纪谌解释。

    “振南中学听说也不错，”杨芳停动作，转看着他，“你决定要去元溪了？”纪谌:“元溪给的条件好，只要我去元溪，三年学费全免，并且一次给五万块奖学金。”

    杨芳没想到他是这么考虑的，她还没说话，纪谌又:“这样的话我上中就相当于不钱了。

    而且我问了孙老师，他说元溪的优等生奖学金也很，你跟爸都不用为我的学费着急了。”

    说完他看着杨芳，睛很亮。

    杨芳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她沉默的样落在纪谌里却让他到恐慌，他有些慌地解释:“妈，真的不会一分钱的……而且元溪离家很近的，我可以申请走读，不住宿费。

    这样放了学还能照顾哥哥，周末也能去帮你卖菜……别不让我上学，求你了……”“好了！”杨芳有些愧疚，也有些懊恼，她失去耐心似的声打断了纪谌的话:“哪个说不让你上学了？这么小的年纪不上学能什么！白脑了！”她边说边转过去，把排骨剁得梆梆响，“行了，赶去让纪延打电话问问你爸回不回来吃饭，别在这里碍我的。”

    纪谌早在她转之前就看到了她红起来的眶，听到她这样声气地对自己吼，心里反而有了一奇异的踏实。

    他闷声退了厨房，到院里透了透气，又打洗了洗脸。

    纪延正躲在卧室里玩游戏，被纪谌的敲门声吓到了，黑着脸闹了一通，才不不愿地来，边拨号便嘟囔:“你自己不会打吗？打个电话都要叫我，真没用！”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