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老房的排气系统不好，一饭屋里满是油烟味，纪楠和纪谌想要帮忙，被他赶到客厅喝茶去了，“我刚才去隔借拖把，田姨说咱们这一片儿上要拆迁了。”

    纪楠说。

    纪谌望着院，说:“拆迁好啊。”

    “我觉得也好。”

    纪楠神落在原先他住的那间卧室。

    “拆了净。

    等妈回来了，咱就拿着钱在洛城买个房。”

    纪谌从袋里摸钱包，从里面取一张卡。

    “哥，我原本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纪谌，“何教授给我的补贴是一百三十万，后来咱们俩了一分，还剩六十多万，我分来十万，其余的都在这张卡里了。”

    他将卡推到纪楠面前，“哥，你拿着。”

    纪楠愣了一，连忙推还给他:“这是你拿命换来的，给我什么！你自己拿着！”纪谌不容拒绝地将卡在他手心里，握着他的手:“哥，你听我说，你学画画销大，而且一时半会儿你也无法什么兼职，连生活费都是问题。”

    他顿了一，“我知秋安哥是好人，不介意替你分担，但你不能一直靠着他。

    你……你不能叫人看轻了去。”

    “可是……”纪楠皱着眉。

    纪谌知他要说什么，截断了他的话，“你们现在只是恋人关系，你也还没见过他父母，未来会怎样谁都说不准。

    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不能让你受一委屈。”

    纪楠觉得手里的卡，像烙在他心上，他抬起，圈泛红:“谌谌……”纪谌已松开了手，对站在门的易秋安:“我哥太单纯，你别让他受了伤。”

    易秋安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中，纪谌如此向着哥哥，他这人男朋友的心里自然不会不兴。

    他，笑着保证:“我会保护好他。”

    他们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傍晚的时候，纪楠说想去看看纪延。

    他们在香火店买了些纸钱，又在街边小摊上买了些纪延吃的果。

    墓地在郊外，是个僻静的地方。

    纪延的照片嵌在石碑上，被早晨的雨冲刷得很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