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正中分，清晨的太红得不烈，像是升温后添了橘黄油彩的满月，望去，场上仿佛摆放着一丛丛会移动的火柴。

    运动员行曲快结束时，江之清看见前方一个小巧玲珑的影匆匆**队伍中。

    尽一闪而过，他不会看错。那个女孩是语文老师的儿，第一堂课看到她的字就夸漂亮有风骨，作文随笔都常常被拿来诵读。未沾染过脂粉的脸清纯又净，是很多人认可的才貌双全，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

    就连早，她都很引人注意。对于早，大家基本是能敷衍则敷衍，但她像是以参赛的状态去规范每一个动作。旁人似过客，她如同指挥的警，但姿态又有难以言喻的绰约。

    完早，各班班次排队**室，楼拥挤嘈杂，学生逐渐失去秩序地上着楼。她就在上一个阶梯，随着人慢慢地移动着。江之清听见她和边的女同学说话的嗓音，的甜甜的还有童音，不时伴着清甜又朗的笑声。

    周围是嘈杂的，但仿佛有个笼只罩住了他和她，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再没听见其他的声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听着她谈天说地，这般觉如同一甘泉淌在心间。

    江之清不由自主一直盯着女孩的背影，她有几缕新来的短发在晨光里上动着，像音符，充满天的活力。

    上次离她那么近已经是五个月前的军训。

    那时候未曾和她接过。光刺，视线却不自觉多次停留在她上，明明看起来弱不胜衣，但直的肩膀和正视前方的神里总透一莫名的倔。看着她在太底微微发红的脸，不知怎么就叫了一句黎笙，黎笙不解地回应后，两人瞬间被教官发现，一起列加罚站半小时。

    江之清看起来面容淡漠，却边走近她边在心里大概度量了一角度和距离，站在恰好能挡住原本覆盖在她脸上的耀的日光的地方。

    炎的天气空气仿佛都在冒着烟，基础队列训练过后又久站，肌不禁愈发疲惫，正担心边的女孩是否能撑得住时，不料她却举起手向教官申请替另一个女孩受罚，甘愿承受两倍的罚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