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墙上红画笔的痕迹，跟他说，“这都是我自己记录的我每年的，以前是我妈帮我划，后来我发现我自己也能到，就不需要她帮我记着了。”

    柏连站在旁边，仔细地看了会，说：“你初中得快的。”

    我说：“我在初中班上算个的，就是后来我爸饭太难吃，我营养没跟上，现在才会比你矮。”

    柏连笑了笑，说：“你妈妈对你很好，我妈不会给我记录这些，她就会问我考试成绩。有段时间我短了一截，她都不知，还是我自己攒钱去买了新校服。”

    “虽然我的秘密不值钱，”我说，“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兄弟。”

    柏连说：“好。”

    他说完，指在薄上一碰，说：“封印在我这里了，我不会再说去。”

    116.

    李望没把秘密说完，但柏连看到了。每一年记录的时候，李望都会把生日的愿望写在后边。

    实现了就打一个勾，没实现就打叉。

    每一个愿望后边都打了叉，不论是希望妈妈回来还是希望有人送他变形金刚。

    十岁初的小男孩在自己上画红线的时候，在没人的球场抹了好久的泪。他知以后没有妈妈替他气啦，所以要拼命地，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他了。

    117.

    柏连俯在熟睡的李望的角啄了一，他把男孩卷卷的发往后拨了拨，又亲了亲那圆而白的耳垂。

    他拿着没写完的模拟卷，在小台灯默默地想：

    父母再婚后，他们两个成为了兄弟。

    这事实生了超越血缘联系的亲密，可也意味着，别人轻轻松松靠近李望的一步，他都要为之奔跑很远、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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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

    我在办公室给我爸打电话，还没开说话，就听到我爸说他正在夏威夷晒太所以没法来听老师训话，让我自己写几千字检讨承认错误就得了。

    我说：“爸，这回不是请家。”

    我爸说：“难你被退学了？”

    他那传来我后妈叫他的声音。

    我说：“我被评为学习积极分，星期一要上台国旗讲话。“

    我爸沉默了一会，说：“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