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答应徐熠的话。

    我吃完饭就被我哥拎上自行车带回家了。

    街上挂了很多红灯笼，离我家还有些距离的商业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的。

    我屏着气，试探着抱住了他的腰，说：“哥，新年快乐啊。”

    柏连说：“现在记得还有个哥哥了？跨年当天夜不归宿，你爸差就报警了。”

    我不太信，说：“我爸真那么担心我？”

    “行，是我说你电话打不通，想报警，但你爸说你也不是第一回离家走了，等你自己想明白就会回去了。”柏连蓦地停了车，转过来拧着我的脖颈上的，我痛得龇牙咧嘴，他才把手的力放轻了些，“李望，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我就是答应他了。”

    柏连说：“你不也答应过我吗？”

    他住我的鼻，恶狠狠地接着说：“我就稍微不注意一，你就到跑惹事。李望，我跟你讲，我忍了一整天气了。”

    我心想确实能听他忍很久了，平常他也不会一气说这么多话。

    我垂睛看自己的手，小声说：“我反省写检讨，对不起。”

    柏连说：“不想问我会不会跟爸妈说你的坏话吗？”

    我说：“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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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连说：“我会，因为我小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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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的比柏连慢一些，上楼时他站在一的台阶上，让我把手放在他掌心里。

    因为我住的是旧小区，也没有电梯，楼灯亮得很慢，我就被他这样抓着手走到了家门。

    我爸和后妈在客厅看跨年节目的重播，玄关的黑鞋和女式跟鞋摆得歪歪斜斜。我跟柏连屋时，屋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酒味，我爸叫了我一声，说给我买了夏威夷特产。

    是件阿洛哈衬衫。

    我以为他会为昨天的事批评我，但我爸连提都没提，他还笑着拍了拍柏连的肩，说：“小柏，我就跟你说嘛，我们家这小走不远的，胆小。”

    我说：“爸不问问我昨天去哪了吗？”

    我爸说：“十七八岁大小伙了，想到哪玩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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