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园

    第二日，楚原醒时赵婉还在睡，看着赵婉如孩童般无暇的脸，楚原心颇为复杂。他穿上了衣衫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车走得并不快，微微的颠簸正适合勾起那些旧日记忆。

    两年多前的腊八宴上，两位公主都了表演，大公主的踏鼓舞净利落，飒中带着女的柔，一曲舞毕，场中掌声雷动。他并不懂舞蹈，但得好他是看得的，他看着满殿的适婚少年似乎都随着她的舞动而心意飘扬，无奈的笑笑，这样的天之骄女不知最终会落谁家。还在些无谓的思考时，琴声响起了，他知那是二公主。他幼年学琴，谙音律，琴声中带着曲和寡的落寞之意，还生些顾影自怜无人知的忧伤。一个公主怎会有这样的伤呢？他抬看向正在抚琴的二公主。

    两位公主得并不很像，但无可否认都很，如果说大公主得像苞放的盛世牡丹，那二公主则更似生在山的空谷幽兰，世人皆牡丹，可他却被幽兰引了。

    二公主一曲结束回到座中，他假装无事的远远看了她一，却见她也将目光移向了自己，他举杯向她微微致意，她也隔空回他一杯酒。

    接来的日，他隔几日便会去东与太讨论时事，两位公主偶尔会同来东，他在一旁陪侍，相比大公主，二公主总是很安静，偶尔也会笑得开怀，但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正月十五那日，他再次来到东，走过梅园时听到一曲悠扬笛声，他循声而去，只见二公主一人对着快谢的梅奏，曲声中带着恰到好的幽怨，让人听了便起了怜惜之意。这一次大公主并未现，他上前向二公主行礼，两人只说了几句闲话，几腊梅落在她的发髻上，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她与梅一样，带着淡淡幽香，心中不禁一凛，随即莞尔一笑，她许是自觉无人欣赏，可于他而言却依然不可攀，多余的心思本不该有，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