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白日不在的时候，方芷阑已经逐渐掌控了能够在人形与狐形之间变幻的本领。

    这天早晨，临谢慕凝门前，她依旧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跑到谢慕凝跟前亲昵地了她的掌心。

    “我练剑去了。”谢慕凝她两双乎乎的耳朵，“你不要跑，当心被人抓去了。”

    每天都是这句话，小狐狸“嘤”了一声，汪汪的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人心。

    放心去吧，方芷阑暗。

    她是照计划行事，自然不算跑。

    谢慕凝角的笑意叫人看不真切，终究还是转去。

    探探脑地躲在门里，确认她形渐行渐远后，小狐狸撒开四条，冲到床上。

    在被褥间打了个儿，转便变成一个腰肢纤细，肌肤雪白的少女。

    那日谢慕凝给的衣就在床边，方芷阑手疾快地将它穿上，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环顾四周，确认外边没人之后，疾步跑了去。

    天极门群峰错，山涧，常年冰雪覆盖，叫人难以辨别方向。

    好在方芷阑又系统相助，腾风而起，不一会儿就来到落雪崖底，行至小竹屋前。

    一把推开门，那把玄铁剑果然还放在桌上，方芷阑不禁大步向前，一把抓起桌上本属于自己的剑，转就要离开。

    虽然不辞而别是不厚，方芷阑良心隐约不安，但她知，自己终究不属于此，别无他法。

    推开竹屋的门，外面凛冽的风雪瞬间席卷而来，方芷阑于冰天雪地中愣在原地，脚再也走不动。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明明一炷香前说自己要去练剑的谢慕凝，居然就犹如守株待兔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形直，目光中的意，叫人难以直视。

    沉默许久，谢慕凝看了一她手中的剑，声音缥缈得像是能被风散般：“真的是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今日方芷阑未遮面纱，明艳耀的五官，叫谢慕凝看得真真切切。

    她不禁自嘲般扯了角。

    果真是狐狸，即便着素洁白衣，一双语还休的眸依旧时刻带着魅惑。

    叫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将这双的主人欺负得哭来，叫她尾泛红着泪，再也没办法去勾引旁人，然后将她困住，永远不能到跑。

    许是被欺骗带来恼意，谢慕凝呼加重了几分，不觉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