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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的时候，就要不停蹄地去市中心的中餐厅打工。

    中餐厅油烟大，油污也多，忙了一天来，满手油腥。手泡在里久了，仿佛也带洗洁和油腥混合的难闻味，怎么洗都洗不到，好似要带骨里。

    客人多的时候，便只能在各个餐台忙得团团转。收拾狼藉的盘，换桌布，忙得腰都抬不起来。

    有个客人走来拍他的，他在很久才想起来，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但是时间过去久了，人都不知是谁。

    屈辱吗？

    等没有钱房租、想买一只腾腾的烤，袋比脸还净的时候，就知这一不屈辱。

    以前尚能忍得住，没理现在没办法对付不了一个想搞婚外的中年男人。

    叮铃叮铃。

    是自家的门铃。许书铭挣扎着坐起来，他惊魂未定，又神绷了一天，实在累得浑没有一起力气。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

    他好不容易挪步到了大门前，低靠近猫，向外一看。

    李副总通红的脸与他一门之隔，他似乎喝了酒，脖和脸一个颜，像一只烤熟的酱红的猪。

    “书铭，我知你在家！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他等得不耐烦，开始砰砰砰的敲门。

    他用得气力很大，砰！砰！砰！铝合金制的大门，被砸得可见的震颤。

    地动山摇。

    许书铭被吓得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大门外的人还不肯走，一边大力地着门铃，一边捶门，大叫着：“书铭！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让我去吧，让我看看你！我好想你！”

    他这样不顾形象，完全想与自己撕破脸的架势，亦或者，想让自己败名裂？

    这不过是间租屋，大不了他明天就换地方住。

    可是，这一次李副总就敢找上门，一次，他一定还敢。

    他有恃无恐。他怕什么？

    怕许书铭报警？

    他知许书铭一定不敢报警，他怎么跟警察解释他们的事？

    或是找人教训他，笑话，许书铭的工作都是靠了他才得到的，他能有什么关系？

    一个没钱没势的漂亮男人，活该被人占便宜。

    他不占，也有别人。

    李副总，其实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