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书脚步一顿，侧看着他，雁回红衣潋滟，泪痣鲜艳滴，一乖戾之气，她心酸地想，为什么她和雁回会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这分明是一张她从哪儿看，都那么喜的脸。

    她不再言语，飞离开。

    *

    第3章 灭绝

    雁回刚一别院，楚飞霜坐在别院中等他，那是一名中年妇，容貌和雁回有几分相似，气质如一辙的冷。

    “你去哪儿了？”楚飞霜冷漠地问。

    雁回微微垂眸，“散心！”

    “跪！”

    雁回直直跪在院中，楚飞霜站起来，满面戾气，右手一落，鞭在手，雁回脸不变，“你连母亲都要骗，你去见了年锦书。”

    雁回沉默跪着，并不作答。

    楚飞霜扬起鞭，落在雁回背上，鞭划破雁回的衣衫，血迹渐渐把红衫染，雁回眉梢都没动，笔地跪着。

    楚飞霜厉声问，“说，去哪儿了？”

    “散心！”

    楚飞霜又落一鞭，鞭痕撕碎了红衫，带血的，雁回额上冷汗潺潺，疼到极，却隐忍不发。

    他习惯了疼痛。

    “年锦书论资质是这一辈世家弟中最普通的，谁都比她资质，就因投生了一个好人家，所以半生顺遂。这样的少女，天真，活泼，灿烂，你是不是很喜？”楚飞霜语气轻柔，如诱惑着他。

    雁回淡漠，“我讨厌她。”

    “谁不喜这样的女，又简单，又天真，娘也很喜。”楚飞霜握着鞭，哀声叹，“我们不夜都已是仙门边缘门派，就算年锦书资质再差，也是年家大小，自你爹死后，你也是一个废，不要痴心妄想，徒增笑话。”

    “是！”

    楚飞霜似刚意识到自己了狠手，一副慈母心扶起雁回，睛泪，“娘是不是打疼你了？”

    背脊上，鲜血淋漓，碎裂的衣衫，鞭痕错，雁回却神疏淡，“母亲，孩儿不疼。”

    楚飞霜忧郁叹，“年锦书资质再普通又如何，上面有一个天才兄罩着一样无忧无虑。苦了你，从小刻苦修炼，修为毫无，累得你遭受世家弟冷，若你爹在，哪怕天资普通，你也可以当一个逍遥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