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你真当自己是我的心上人？你只不过是我少年时的寄托，别太自作多。我是什么人，你了解吗？你喜幻境里意气风发的雁回，你睁看一看，我和你意中人有半分相似吗？”雁回角发红，“我不需要你的移，也不需要你的同，我只希望你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纠缠！”

    年锦书的心脏一一地疼。

    上辈也好，这辈也好，雁回从未在她面前，有过这么绝望和自暴自弃的时刻，哪怕相杀这十年，他也始终冷旁观着她如何暴如雷，如何惊慌失措，他总是冷静，克制，隐忍，他的心像是被冰尘封，再不见温。

    年锦书从背后抱住了他，双手圈着他的腰。

    “雁回……除非你把我杀了。”年锦书比他还要固执，“否则，你这辈就要受我纠缠。”

    这是她重生后，她和雁回之间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

    雁回一僵，“年锦书，如果我错什么令你误会的事，我很抱歉。我娘，疯癫半生，我和你订婚，只是为了有一天还魂铃觉醒，能让她回魂。”

    年锦书固执地抱着他的腰，“你也听好，我什么，我说什么，如果你误会了，你要相信你的直觉，你的误会都是真的。我不图你的乾坤图，不图你的惊鸿影，我只是想这么。”

    “够了！”雁回怒斥，他扒开年锦书的手，摆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我不需要你的同和怜悯。”

    他定定地看着年锦书，“九云山这仇，不共天，我一定会报。这三年，不夜都一定波云诡谲，九死一生。我无牵无挂，死了不要，你背后有年君姚，有年凌霄，整个宛平城，你要把整个仙门拖到泥沼里吗？”

    年锦书泪看着他，“为什么你总是推开我？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如此，我就不值得你信任，我只和你同甘，不与你共苦吗？地狱凄苦，多一个人陪你，疼你，不好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不夜都，也是我心甘愿！”

    “我不愿！”雁回连一个死都听不得，“你听好，我不愿！”

    “由不得你！”年锦书话说尽，也终于变了脸，“除非你把我杀了，尸丢不夜都，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了！”

    “你……”雁回底的红蔓延一片。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年锦书齿发苦，楚飞霜临死前说了一句话好好对他，他只剩她了，今天是楚飞霜的七，她却和雁回在塔楼吵架，“你还要守灵。”

    人死后，若是怨恨缠，多会化成厉鬼，纠缠不休，这并不是什么幸事，可怨恨缠化成厉鬼者，毕竟少数。年锦书也不愿楚飞霜困在执念里，化成厉鬼，不得解脱，雁回为人，更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