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怕他动怒。

    永夜倒了一杯酒，也不答，年锦书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我可以说服凉筝哥哥，把凤栖梧桐给你，可你要答应我，不要伤他命，送我们回西洲大陆。”

    “小锦书啊，你在撒谎。”永夜戳破他的谎言，“凤凉筝不会把凤栖梧桐给我，你和我都很清楚，你在拖延时间。”

    年锦书端着茶，以茶代酒敬永夜一杯，一饮而尽，“我们在西洲大陆时，自有话语权，态度一，并无过错。如今在你的底盘上，我为鱼，自是你说了算，我们会妥协一二。”

    永夜但笑不语，也接了这杯酒。

    年锦书说，“上一次我来界，有幸见过公主一面，她看着很健康，不像是患了离魂症。”

    永夜坦然说，“素鸢公主这离魂症，的确稀奇，在夜晚时，如常人无异，可在白天，却是魂魄游离，一直沉睡，偶尔白日里也醒过，次数不算多。”

    “原来如此！”年锦书暗忖，那的确是奇症。

    年锦书谈条件，“若要凉筝哥哥的凤栖梧桐，你还要拿天星芋来换，你也知凉筝哥哥的不良于行多年，需要天星芋，六朵天星芋。”

    “哈哈哈哈，小锦书，你太贪心了。”永夜大笑，“一朵天星芋已如此珍稀，六朵天星芋谈何容易。”

    “在彩云岛时，你已拿六朵天星芋，难是骗人？”

    “此一时彼一时，你为鱼，条件自然要重新谈，先礼后兵，我已警告过你们，在我好好商量时，你们最好听话，若不然，那就很难谈了。”永夜意有所指，“想必小锦书也看来了，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当街斩杀一虎一人，又是同族，何止是脾气不太好。

    事已至此，自然谈不去。

    年锦书也不再开，可她看向窗外时，却被河边一人影引了目光，那人一夜行衣，勾勒了他纤细单薄的腰肢，形笔直，姿态秀，着一副银的面，面虽换了一颜，可她一就认来，是南归。

    南归……

    年锦书匆匆别开了目光，怕永夜起疑，她倒着茶，慌的心渐渐地平息来，南归站在对岸，手里拿着一盏灯，放到了河里，他和无数界中的男女一样，似在放灯起伏。

    永夜问，“小锦书似乎很喜我界的灯。”

    年锦书淡定地收回了目光，“宛平城的上元节，也是如此闹，我们也有放灯的习俗。”

    “可有许过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