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筝的发却随意散开，不像往常一样束着，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颓废的，又丧，又矜贵，气质极是矛盾。

    这人最是注重仪容，哪怕一是伤，他都衣冠整洁，这么披散发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清奇，素鸢公主走近榻。

    凤凉筝画的是一副山图，墨山图，一名坐椅的男在树抚琴，小玲珑的少女在一旁翩翩起舞，坐椅的男一就能认是凤凉筝，眉目清晰，温，可那舞的少女，却是一张空脸，没有五官，没有表，凤凉筝只画了一个发髻，也画了珠钗，可就是不画脸。

    这样空脸的少女破坏了墨画的完整，添了几分诡异和冷，分明是一副柔意的画，却给她人鬼未了的遗憾。

    凤凉筝放了笔，却没理她，雪素鸢看着画，若有所思，这画风有些熟悉，她一时看着熟，却想不起来哪儿见过。

    墨画很是致，人也画得栩栩如生，雪素鸢看着那空脸少女，皱了皱眉，啧了一声，忘了问夜，这凤少主在西洲大陆可有定了亲。

    听闻他们西洲大陆的男女都定亲得早。

    只不过，凤少主这不良于行的模样，怕也不好找未婚妻，所以，他是有了暗恋的女，还曾和这女前月？

    谁这么瞎竟喜他？

    不能走，不能跑，不能飞，又郁，心思又重，着一副假面，认识多年怕是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还能？

    天天弹琴舞能过一辈？

    公主嗤笑，上了榻，坐在凤凉筝对面，略带几分不地看着他，“你是放弃挣扎了？”

    “公主来什么？”

    “这话问得巧，你是本公主的男，我来你的殿，当然是来睡你的！”雪素鸢也不知何故，话就这么说了，她一手撑在案桌上，慵懒又妩媚，“本公主都有几分期待了。”

    凤凉筝肤本就偏冷白，看起来和透明似的，眉目不动如山，淡淡说，“让你失望了，我坐椅多年，是一个废人。”

    “哦……”雪素鸢都没想到他竟这么风轻云淡地说自己是一个废人，这不是男人的尊严，比自尊都要碰不得，他怎么无所谓的？

    “你倒是诚实啊。”雪素鸢却撩着发，语言挑逗又大胆，作风很女，“你不行，你有嘴啊，你有谁啊，伺候人的方式那么多……你看着我嘛，你不会啊，不会你就要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