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保护锦书，在锦书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给不了锦书太多的保护。

    雁回说，“不甘心。”

    薛岚恨不得打醒他，可因为被凤凉筝限制，不能和雁回多说话，怕馅，他也不敢多说，只不过恼怒地看着雁回。

    这倒是很符合薛岚的人设。

    祭坛上，祭祀念着冗的祝词，各各样华的词汇都用在年锦书上，听起来令人觉得格外的舒畅。

    可年锦书，却面无表。

    她和雪永夜就这么冰冷地站着，雪永夜还有一成亲的喜悦，她却像是服丧似的，雪永夜也不介意她的冷脸。

    一名暗卫低声在雪素鸢耳朵边说了一句话，雪素鸢挑眉，“当真？”

    “是！”

    雪素鸢看了一祭坛上成亲的人，微微拽了手，握成全，屋上，夜坐着嗑瓜，林策站着，广场上，全是族中人，可她也没想到，族中人，竟有这么多人反对哥哥和年锦书成亲，那么多人被凤凉筝说动，竟要合这一场逃离行动。

    雪素鸢目光看向天际。

    天际一片蓝，清澈而明亮，她的心境，却一片霾，她不动声地看向凤凉筝，却意外的碰见了凤凉筝的神。

    那神，隔得很远，却又看得很清楚。

    像是告别，又像是……遗憾。

    那些烈的绪，让雪素鸢不由自主地想到上辈的羁绊和这辈相互仇杀的恩怨，她也没想到凤凉筝竟一直都看着她。

    两人神在半空中汇，谁也没有避开，好像这是他们彼此间的最后一。

    他们要把彼此的容颜，刻在心间。

    “公主……”暗卫提醒她。

    雪素鸢回过神来，淡淡说，“无妨。”

    “我们什么都不吗？”

    “几年前就清理过一波有异心的人，如今借着这一场婚礼，再清理一波，不要。”

    暗卫略有犹豫，“是！”

    夜说，“林策，你就这么笔地站着，不累吗？”

    “不累！”

    “林半夏闭关也有一段时间，王大婚都不来，公主也娶了男，他也不来，大公这么潜心修炼，林庄主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多谢。”林策不太愿意搭理夜。

    夜却是一个话痨，“林庄主，其实你都没告诉过林半夏，公主和凤凉筝的事吧，你也知我是预言家，要不要我告诉你，公主和半夏公的结局。”

    “不必！”林策总算是有了一神，看向夜，“夜，预言家透天机会遭天谴，也会短寿，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