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上辈，过得好吗？”雁回温柔地问，也早就忘了吃醋。

    他坐了过来，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他的小姑娘上辈没他的看护，过得好吗？

    大哥都失去了，她必然会过得不好。

    若大哥活着，萧枫有贼心没贼胆，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大哥死了，那就不一样了。

    年锦书不知为何，突然想要倾诉，“我过得不好！”

    她过得非常，非常不好！

    “爹死了，大哥也死了，阿岚也死了……你也死了。”年锦书泪差落来，她已经很久，不去想上辈的事，这一次薛岚的死，把她的绪都挖来，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伤疤，就这么血淋漓地浮现。

    上辈的伤痛，从未远离。

    她也没有一刻忘记，她非常，非常清楚地记得阿岚死的时候，她心的绝望，也记得自己举目无亲时的彷徨和孤单。

    她一个人，跋山涉，边没有一个人帮她分担，也没有一个人伸援手，对她说一句，阿锦，别难过。

    雁回大惊失，“阿锦！”

    年锦书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哭起来，是那上要崩溃的哭声，在薛岚灵堂上，年锦书还没那么崩溃，她也哭，也很难过，绪非常低落，可不像现在这，好像沉浮在海上，上要溺过去的绝望，急切地想要抓住一救命浮木，可没有人当她的浮木，她陷在上辈的回忆里，不可自。

    雁回拥抱着她，力气大到要把她骨血里，年锦书就在雁回怀里哭，哭得嗓都哑了，哭得仿佛要咳血来，泪打了雁回的衣裳。

    “我谁也留不住，大哥，爹，阿岚，白灵，你……”年锦书难过极了，“我一个人都留不住，我以为重回一辈，是为了让我弥补遗憾，是为了让我保护那些曾经失去的人，可我没到，我没保护好阿岚，阿岚死了，阿岚还是死了，甚至……比起当年，阿岚还死的早了。”

    阿岚还少活了几年。

    雁回想起了在海上秘境时，年锦书就被薛岚和年君姚的灵牌所刺激到，那一次年锦书被噬心灵攻击，想起了心底最痛的画面，她差被噬心灵所杀。

    这一次薛岚的死，更刺激到了她。

    她还记得海上秘境时，年锦书的狼狈。

    雁回心都要疼断了，“没事，哭吧，我在边。”

    阿锦，我不会死的！

    这辈，我在你边，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抛弃你，更不会伤害你。

    年锦书真的在他怀里，哭得好难过，上辈的影再一次浮现，那孤独，绝望再一次淹没了她，她没喝醉时，还没觉得什么，理智会告诉自己，没关系，上辈都过去了。

    这辈是重来一遍，大哥，阿岚都好好的，不会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