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素鸢说，“年锦书和雁回有大机缘，将来必然会飞升，一人飞升，能带两名散仙，虽不在天记名却和仙人所差无几，只要再勤加修炼就能再位列仙班，有的人一辈只求一次大机缘，你不要平白错过了。”

    “仙人，也有陨落时，又不是生不老。”凤凉筝说，“鸢儿，你为什么希望我当一个无无，孤独终生的仙呢？”

    “……”

    “如果漫的岁月里，我和你一人在仙界，一人在界，不能见面，那有什么意思？”凤凉筝说，“我所求的，并不是成仙。”

    “你如今的想法，未必会是以后的想法。”

    “如今的我，为什么要为将来的我付代价，更何况，你为何就定死了我的罪名，若我一生无悔呢？”凤凉筝定地看着她，“没有如果，是我这一生，必然无悔。”

    雪素鸢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

    “别再喝了。”

    凤凉筝一都没醉，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有心了。”

    “你说什么？”雪素鸢差没端稳酒杯，“你说什么？”

    “你要看一吗？”

    “凤凉筝，这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要看吗？”

    雪素鸢整个人都僵住了，心？

    凤凉筝？

    不可能！

    他是西洲大陆唯一的驱少年，怎么能坠呢？

    她受不到，他上的气。

    可一旦有心，若不驱逐，他也一定无法飞升，甚至，无法再突破前的修为，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我练驱曲，又求而不得，有了心，也是正常。”凤凉筝笑得有几分薄凉，“我有了心，你还是不要我吗？”

    雪素鸢，“……”

    这话问得太卑微，也太诛心了，雪素鸢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一直都不想和凤凉筝过多牵扯，就是怕凤凉筝自毁前程，将来坠，怎知他已有心。

    “你……”雪素鸢咬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他怎么能有心呢？求而不得？雪素鸢呼，破罐破摔，“凤凉筝，如果你得到我，是不是就可以没了执念？”

    “什么？”

    “我和你睡一次，是不是你就没执念了？”

    凤凉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底一片隐怒，差被气笑了。

    “来啊！”凤凉筝冷笑，“你试一试，一次不成，是不是可以两次？两次不成，能一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