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我不想提。”

    “阿岚，告诉大哥吧。”年君姚轻声说，“是真的从此以后都不能离开北海吗？总会有办法，对不对？”

    “没有办法。”薛岚垂着眉目，她的睫很，又很密，在睑有一层淡淡的影，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翳，这气质和当年朗活泼的薛岚有天壤之别。

    年君姚也很少想起过去了。

    过去，毕竟是过去了。

    他要熟悉前的薛岚。

    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薛岚。

    薛岚很沉默，不太说话和当年一直粘着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的薛岚，有很大的区别，年君姚心疼，又失落。

    “我后悔了。”年君姚叹息一声，很多事没有发生，很难预料到结局，就如当初为什么让他选择鬼修，不选择傀儡，年君姚也不知结局会是如此。

    薛岚悲哀地想，是要后悔的啊，她如今这么糟糕的模样，她自己都不喜，何况是大哥呢？只要大哥再多一时间就发现，她是一个烂到骨里的人，本不值得去，她也早就不是薛岚了。

    薛岚没接年君姚的话，年君姚苦笑一声，“我没能陪你一起修炼，却建议你鬼修，是大哥的错，阿岚，原谅大哥，好不好？”

    薛岚倏然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后悔……让我选鬼修？”

    年君姚温柔一笑，“是啊，大哥后悔了。”

    薛岚张地抓了无畏的剑柄，也不知是什么心态，竟然松了一气，原来他说的后悔，是后悔让那个她选鬼修啊。

    年君姚说，“如果大哥不建议你鬼修，你当年更愿意当傀儡是吗？”

    薛岚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可年君姚说中她的心事。

    她更宁愿当傀儡。

    她不愿意当鬼修，和他们分离这么多年，这世上哪有每一个鬼修，都经历了上百年的时间，才能修炼真。

    她当年更愿意选年锦书，或者年君姚，当他们的傀儡，若是如此，她和夜没什么区别，她和他们也不会分开这么时间，走到鬼修这一条路上，都是因为当年年君姚说一句，希望她能选鬼修。

    可她不敢和年君姚说实话，怕年君姚更后悔，自责。

    “不是！”薛岚，她把一切都揽都自己上来，“我心里更愿意当鬼修，可我又不想和你们分离这么多年，所以当年问你，其实是想让你挽留我，希望你当我的主人，我成为你的傀儡，可你没有。你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