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可现在，那一抹清明的绿却好像醒了一切。

    她和他，终究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白煜薄微动，似乎还想解释什么。

    裴穗声音极轻极轻地截断了他，“你喜我吗？或者说……你曾有一丁的喜过我吗？”

    “……再或者，你知喜的觉吗？”

    白煜望着她，眸，视线冷清。

    她笑，“果然你什么都不懂，因为你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而且缺失，难以知到绪，对吗？”

    白煜眸底透一丝极淡的讶然，“你怎么会知？”

    裴穗但笑不语，因为实在太好判断。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次起，就发现他这个人，绪太淡了，好像对什么事都无悲无喜，漠不关心的样。

    后来她才渐渐发现，他不是不关心，而是即便关心了，也没有相应的绪起伏。

    因为即便有人监控他，可能伤害他，他也无动于衷，这太不符合逻辑。

    至于失忆，那就更好解释了。

    “你多少岁了？”裴穗问他。

    白煜敛眸，似乎在努力回忆，然后悠悠“记不大清了……好像很久很久了……”

    久到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岁的时间，那肯定不止是几十几百年可以概括的。

    裴穗无法想象他到底活了多，但是却知，就是一猪活了这么久，都会比他更了解人类的事。

    可他着，却不知是嘛的。

    “你以前，应该有女朋友，这是她给你的。”裴穗淡声开，好像渐渐冷静了来。

    虽然还是很伤心，但至少没那么想哭了。

    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也好。

    她和他，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煜听到她的话，再次掀开袖，开始观察起那个。

    良久，他放来，神轻淡，“我不记得她了。”

    裴穗心底有为那个女生到悲哀。

    如果她看到曾经过的人如今用无谓的神说着不记得她了，一定也会很伤心吧。

    小白。

    你果然是个渣男！

    “那就说说你记得的事吧。”裴穗拉开椅，坐来，仰看他，“我是被你拉游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