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抬起视线，浅黑的珠里冷漠的杀机一闪而过，“师父您曾教给我一个理——杀人不如诛心。”

    “所以我要让他在痛苦和悔恨中死去。”

    语气冷肃。

    至于褚秋幽，谢不识想到她不禁皱起眉，“我不能断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在教中的地位很。她喜夜玄宸这件事……至少她表现的如此。”谢不识斟酌着给评价。

    “但我认为她并不是个值得重视的人。”

    谢相知勾了勾：“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过有一，你妹妹现在跟在褚秋幽边。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了，都这个时辰了，我就先和你师娘去用晚膳了。”

    “……是。”谢不识垂首恭送他们，暗自思考起自己那个多年未见的妹妹来。

    *

    画舫间早有人布好了膳，六个女婢立在桌旁，目不斜视，准备伺候他们用餐。再有数个年轻貌的女莲步轻移，上九微灯，燃上心字香，送来酒。

    等婢女摆好了餐盘，谢相知就摆摆手叫她们去了。

    晚膳是些清淡的，谢相知吃了半碗碧梗米就停了筷。百里泽见他停便也没有再用去。

    两人走间，在船了一会儿冷风。

    不远有数艘相邻的画舫，谢相知半眯着，瞧见那船上灯火通明，女窈窕姿绰绰，又有女媚笑声隐约耳，脂粉香气弥漫整个湖面。

    他心便知那些是青楼的船。有魁待在那船上，邀书生公前来相会，是一颇受追捧的风雅狎.方式。

    谢相知饮了半壶酒，神思本就有些倦怠，平日里的风肆意此刻更加不加遮掩，笑侧过去，与百里泽：“曾听闻雍京王孙公豪，一掷千金求人一顾，殿是王皇孙中的翘楚，是不是也有少年写意醉卧红粉歌楼的逸事？”

    百里泽凝视着他，边笑：“风公的逸事没有，供后世诛笔伐的昏君事迹日后恐怕有不少。至于一掷千金求人一顾……”他笑意更，“已有佳人在侧，庸脂俗粉如何得了？”

    “但阿谢，”百里泽薄薄的向上微挑，有与平日端雅不符的恣意，“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吃醋了？”

    “噗通——”

    一声落的声音响起，谢相知神顿时清明过来。他半只手还撑在木制阑上，微微张开，保持着握扇的姿势。

    他缓缓收五指，漫不经心勾了勾，略垂的睑遮掩三分凉薄。

    “我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