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之前打量了一番。

    这幅画画的是谢相知执剑的模样，红衣剑上覆霜雪，眉自成一派风。还是系统提醒谢相知才想起这幅画的场景应该是当时江南武林大会他试剑的时候。

    系统从自己的数据库里扒拉来这段回忆，将其中一个镜定格放给谢相知看。

    ［应该是这个画面。］

    谢相知的意识扫过静止的画面：［百里泽的画技不错，画的……像。］

    系统关了画面，吐槽：［画了几千张总不可能一都不像啊。］

    ［嗯？］

    ［……我可能忘记告诉您了。］系统纠结了几秒钟，［百里泽的陵墓陪葬里几乎都是和你有关的画作。］

    连它这个旁观者都不免觉得，这一位在谢相知的事上甚至连“疯”这词语都不足以概括了。

    它指导过很多任宿主，见过无数天之骄为它的宿主一颦一笑痴狂，但偏执到这个地步的，太少见了。

    况且常人再如何不负，也不过就是人生一世，短短百年，可这一位明显不同。能追逐这么多世的，如果得不到相应的回应，别说谢相知，系统觉得它自己也会被无端连累场好不到哪儿去。它可不觉得这一位真失控起来会顾及到它一个小小的系统。

    希望谢相知一直这个样，不要让他失控吧。系统忧愁地想着。

    系统说完那句话之后立即神隐，谢相知还站在画作前，神看不什么端倪。

    忽然，有人从后拦腰抱住了他，搁着谢相知肩，姿态亲密无间。谢相知不用多想便确定这人是裴渊，至始至终，也就这么一个人能毫不设防近他的。

    裴渊在他耳侧闷笑：“昭帝倒是难得能画陛三分神采，一腔真心也真是让人动。陛说是不是？”

    系统：［……］完了，忘了倒霉宿主还整了这一。

    系统绝望地收回了窥探的意识。

    谢相知脸不变分毫：“是让人动。”

    “……”裴渊禁锢在他腰间的手一，谢相知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却听见他呼倏然加重。

    “陛就这么喜他吗？”他眸光晦沉，屏气凝神，宛如犯人在等最后的判决。

    谢相知心底冷笑，喜不喜发脾气的都是你，有什么可问的？

    谢相知没有立刻回答这一认知让裴渊本就不好的心雪上加霜，他将谢相知更地禁锢在自己怀中，带着恶意在他耳边低语。

    “陛，我想要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