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东西了，真的！”赵六几个齐齐围上来，对着碗碟。离得近了，卤味的香气就更加勾人，叫他们差咬到自己的。

    “一边去！”汤九还是那句话，吃完把骨扔掉，剩一些肘和五让随送回家，晚上一还能当宵夜。

    赵六几个捶顿足，哀嚎不断，指天发誓说日后再也不搭理严御厨，她送什么好玩意儿他们都不接，求老大赏一些卤味尝尝。那味太霸了，简直勾走了他们的魂。

    汤九甩开几人，径直去了军营。好东西就得留着自己慢慢吃，谁舍得分给你们？

    …………

    一夜无梦，翌日，林淡早早起床，先合面，用布盖上醒一会儿，然后熬粥、切菜，准备迎接客人。随她一块儿归京的仆从已走了大半，只留小竹和两个识字的跑堂，芍药、杜鹃负责帮厨。

    “我们只卖面条和粥吗？”芍药见师傅没有准备其他的材，不禁有些奇怪。

    “早上需得吃的清淡，一碗粥、一碗面足矣。况且天没亮就起床的人都是些劳苦百姓，得赶去工，手里没有余钱，叫一碗最便宜的白粥或是面已经天了，哪里会菜吃。我们早上只卖面和粥，中午随客人，米、面、菜都卖，午便提前打烊，不生意，因为这附近有几家馆、赌场，午和晚上得很。”林淡耐心解释。

    这附近有一个码，时常有商船往来，为了运送货方便，另设有几家镖局。南北客商多了，院、赌场、客栈也就多了，渐渐形成了独特的商业圈。一大早起床的人，要么是搬运工，要么是船工，要么是镖师，谁都不富裕。但到了中午，形形的人都起来活动，穷的、富的、黑的、白的、走路的官员或富商，什么样的人都有，堪称龙蛇混杂。

    能在这样一个人气旺盛的地方开饭馆，林淡是很满意的，却不知严家人怎么想的，竟以为她会血亏。

    林淡笑着摇摇，看天快亮了，街面上传来悉索的脚步声，便让小竹和两个跑堂把装卤的大瓦罐抬去放在门，底架几个炉，用小火慢慢煨。

    “把布条拆了，盖掀了，用勺搅一搅。”林淡扬声代。

    小竹依言而行，刚掀开盖，脑袋就先了一，立时来，差滴汤里。他连忙捂住嘴，偏过，把勺给另一个伙计，溜：“快搅一搅，我还没吃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