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裙。穿脏的时候便把夹层取来，只清洗外面的衫就好。”林淡简单解释几句。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泡开的蚕丝来一件棉衣？”杜如烟恍然大悟，她完全没想到蚕丝也可以像棉那样，用来在衣服里保。蚕丝比棉更细腻轻薄，扯成一层一层的绵兜并重叠在一起后，同样的厚度，重量却只有棉的十分之一，甚至是二十分之一，看上去似乎很蓬松，但轻轻一便薄如蝉翼。如此，厚实的觉有了，轻盈的觉也有了，还很保。若是到了天、夏天和秋天，还可以把夹层取来，当成薄衫穿，十分便利。

    “淡淡，别人都说你绣工不行，只是胜在巧思，这话果真说对了一半！你的脑袋太好用了！”

    “谢谢，我的脑袋的确好用。”林淡毫不羞愧地。不变成何人，沦落到何，她唯一能安立命的武，只有这颗还算聪明的脑。

    杜如烟思忖片刻，拊掌：“若是周小穿着觉得舒服，咱们就一批蚕丝棉布拿去卖，这也是一个项。话说回来，蚕丝棉布起来不麻烦吧？”

    “比较耗时耗力，统共有六工序，若想大批量生产，还得请更多绣娘来帮忙。等咱们的绣庄开起来了再说，你可以先记来。”林淡十分淡定地摆手。

    杜如烟一边一边把这个赚钱的项目纪录在小本本上，满心都是对林淡的佩服。林淡既有手艺，又有脑，遇见困难还有一不怕苦、不服输的韧劲。跟在她边，杜如烟真的学到了很多，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若是没有林淡，她现在恐怕还在怨天尤人、得过且过，又哪里会明白拼搏和奋斗的喜悦。

    “淡淡你真好呀！你怎么这么能？”杜如烟心有动，绕到绣架后，笑嘻嘻地亲了林淡一。

    林淡照旧穿针引线，不为所动，刚跃上墙的杜如松却尴尬地咳了咳。这小姑娘原本是他先发现的，怎么现在倒成了妹妹的心好？

    “烟儿，姨母日前偶风寒，不适，你去观里看看她。我最近很忙，不能回来，一切都给你了。”他促：“行李我都替你收拾好了，你赶回来换一衣服，孙伯好车就送你上山。”

    听说姨母生病了，杜如烟不敢耽误，连忙跑了回去。林淡打开后角门，目送她的车离开，稍后看见杜如松也骑着来，连忙开：“杜公，你要的东西好了，我去帮你拿。”

    杜如松立刻勒缰绳，停在路边。

    少顷，林淡把一个大的包裹递给他，认真叮嘱：“杜公，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她早就看来了，杜皇后生病是假，把杜如烟送去观妥善安置才是真。杜如松里的决绝和肃杀本没有遮掩，这是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才会拥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