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有多糟糕。”

    林淡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那人立刻缩着脖躲起来，周围的人却都炸开了锅，纷纷嘲笑她不知天地厚，还有人怪叫：“你医术差成这样，还开什么医馆？你这样，与刽手有何异？刽手杀人收钱，你杀人也收钱，但人家好歹不会背上人命官司，你这样的早晚会被打死！”

    那妇人咬着牙齿，一边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林淡。她的丈夫更为脆，直接把林淡撞开，与几位医者合力把妇人飞快抬了去。

    郑哲临走之前语重心地：“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学医不，不若不学医也。小姑娘，你若是医术不，不如去历练历练，不要忙着开医馆，你看如何？”

    林淡颔首：“你说得没错，学医不，不若不学医，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那人的症状，你真的探查清楚了吗，用药之前，我劝你还是再仔细看一看。那位大嫂虚无汗，有杂音，痰卡、嗓音断续，此乃……”

    只可惜，她的话再一次被匆匆走来的吴萱草打断：“师父，病人还等着您呢。”

    郑哲立刻走向萱草堂，虽然心里闪过一些什么，却没抓住。他还有一位腹痛如绞的病人需要治疗，从症状上看，应该是痈，须得开膛破肚，将那烂掉的割掉。痈患者十有八九会腹痛至死，而他与吴萱草联合想来的办法，虽然十分大胆，成功率却也很。若是病人能够痊愈，他和吴萱草的名字，将永久纪录在史册上，与林朝贤并耀于医界。

    这样想着，郑哲心一阵火，立刻走堂，与吴萱草一起劝说病人家属同意他们的治疗方案。只可惜病人胆很小，即便痛得满地打也死活不愿开膛破肚，他的家属也不敢拿他的生命去赌，只是摇，不肯松。

    郑哲和吴萱草有些气，言：“你接连痛了两日，毒过盛，败腐烂，化而为脓，或可引发腹炎甚至是梗，届时再来治，我们也没办法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在这京城里，敢收治此症的大夫，除了我们两个，怕是没有了。”

    病人已经痛得迷糊了，病人家属迟疑片刻，终是不敢答应。

    郑哲和吴萱草无法，只能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刚才那位大嫂在喝保和汤后已经恢复过来，肚腹不痛了，面红了，无需丈夫搀扶就自行走过来，连连向郑哲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