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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独茂。喟然叹曰：夫兰，当为王者香草，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于是后人便以王者香草喻兰。你没养过兰，所以不知，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如果偶然发现一株极品兰，哪怕它盛开在悬崖峭，哪怕摘取它会丢了命，我们也会义无反顾。在你姥爷心里，在我的心里，你就是这样一株兰草，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芷兰、芷兰，你是香草，也是珍宝，我们把自己认为的、世间最好也最珍贵的字，赋予了你。”

    林淡并不需要白芷兰的回应，对方的抑郁症很严重，妄图一就打开她的心结是不可能的，“谁跟你说我没读过书？”林淡语气十分平静：“你们接受的是九年义务教育，我读的是四书五经。”

    【她迫白芷兰卸妆也是为了白芷兰好，这让我想起了我妈妈迫我加衣服的场景。只有亲妈才会一意孤行地为你好，哪怕方法不太对。】

    白芷兰尴尬了，嗫嚅：“是孔学院那传统型的教育吗？”

    【这就解释得通了，看白妈的谈吐和举止，真的一儿也不像没读过书的人。】

    【我也以为白妈是文盲！可她说话的样好迷人，好优雅，一看就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女！不会是事先背好的吧？】

    白芷兰已经完全吃不饭了，拼命着鼻才没让泪掉碗里。她从来不知自己的名字竟然还蕴着这样的意，她不是不被的，只是她的人都没在边而已。

    【她不会的，她说过，她从三岁开始就再也没哭过。】

    “没错。快趁吃吧，我去给你药。”林淡打开的大灯，走厨房对面的隔间。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都沉默了。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是从白竹的直播间跑过来的，那边的气氛非常温馨洽，有巍峨的城堡，辽阔的场，昂贵的纯血骏，以及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奢侈生活。然而撕开这一切，那边还剩什么呢？

    领略过豪门的浮华，再来看这间小小的、只亮着一盏橘灯光的厨房，观众们忽然领悟到——原来最真挚的就蕴藏在最质朴的生活中。没有大房，没有奢侈品，可那得化不开的亲与温足以弥补一切缺憾。

    直播间里的观众：【服了服了，最会破坏气氛的明星非白芷兰莫属了！妈妈在这儿呢，你就不能好好撒个？】

    【撒什么鬼？无法想象白芷兰撒的模样。她一直是这耿直讨打的人设。】

    可是十五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这个问题像一鱼刺一般卡在她的咙，却始终无法问。她渴望答案，却也害怕答案。她唯恐这又是一个梦，是母亲当着摄像机为她编织的童话，一旦问了，好的一切就会破灭。

    观众惊呆了，过了半晌才有人叹：【我说白妈怎么气质那么好呢，原来她接受的是传统教育。难怪她看上去有些神秘，又有些古典，还有些冷清。兰是王者香草，我看白妈和兰像的。】

    【我也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迷上了葬家族，

    【有妈妈在边的孩才有资格哭。她现在可以大声地哭来了。】

    但白芷兰并没有哭，她飞快眨，让泪挥发掉，然后哑声：“你说起话来怎么咬文嚼字的？我以为你从来没读过书。”

    【白芷兰不敢抬了，她一定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