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原本也没有与聂荣计较的意思，继续说：“神龙架地区有一虫叫灵隐虫，形似胭脂虫，专以人参、灵芝、九死还魂草等中药为，吃饱后腹胀如豆，只需用草轻轻碰一碰它的背，它就会把肚里的药全都吐来，因状如油脂而得名灵脂。灵脂兼容了各名贵药材的药，而且药效更烈，却没有毒副作用，堪称救命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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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荣脸骤变，意识地捂住胃生怕自己吐来。他咬牙：“用人胎盘药，这不是等于吃人吗？”他原以为针灸和火罐就已经很奇葩了，却没料还有更奇葩的。如果早知中医疗法这么诡异，他说什么也不会带祖父来这一趟。

    林淡语气十分平静：“你们能把猫屎咖啡当级饮料喝，却又为何不能接受老鼠屎药？奇怪，难外国的东西就是比我们本国的东西级一些？”

我要的紫河车与普通的紫河车不同，得连着脐带一块儿送过来，越新鲜越好。”

    “对，年份绝不能少于千年。”林淡颔首。

    聂荣听得脑袋发，忍不住问：“灵芝我知，五灵脂又是什么？”

    “没错，我要的就是灵脂，不是五灵脂，也不是灵芝，就是灵脂。”

    聂海成补充：“寒号虫就是鼯鼠。”

    聂荣结上耸动，似乎有些受不了，却完全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他已经看来了，祖父的心态有了一些变化，初来之时的“死当作活医”竟被希冀和信任取代。然而这些药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它们。

    聂海成却忧心忡忡地问：“这些年我走南

    聂荣被怼得哑无言，聂海成连忙摆手：“那当然不是。他见识少，容易大惊小怪，还望小友莫要与他计较。”

    “明白了。”聂海成慎重，指尖忍不住在紫河车三个字上了。

    “千年琥珀一定要上千年份的琥珀吗？少一年都不行？”聂海成继续问。

    聂海成恍然大悟地说：“这段脐带中还保存着最后一丝先天之气，所以才叫坎气？”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去看聂海成，却被聂老先生压了压肩膀，示意他沉住气。

    林淡轻笑：“五灵脂是寒号虫的粪便。”

    聂荣捂着不断反酸的胃，不敢置信地说：“所以这个五灵脂其实就是老鼠屎？屎也能药吗？”中医疗法的奇葩程度已经完全超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现在很后悔来这一趟。

    “没错。这味药送来之后，我得用特殊的理方法将这气锁住，所以要新鲜的，最好是刚从母中剥落的。”

    “尚未诞母的胎儿天然拥有一气，可以促使他们的慢慢发育完整并拥有神智，在中医学上，我们把这气叫先天之气。但是当婴儿生之后，这先天之气受了俗世的污染，慢慢就消散了。胎盘附着之脐带古名‘坎气’，老先生应该猜到原因了吧？”

    “紫河车与连着脐带的紫河车有什么区别？还望小友为老朽解惑。”聂老先生诚恳地问。他吃的盐比孙吃的米还多，自然不会被一味药吓住。

    “这个灵脂，小友是否少写了一个字或者写错了一个字？”

    聂荣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表去面对林淡了，只能麻木着一张脸。他觉得这人不是在聊中药材，而是在说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