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韵嗯一声，听到那端篮球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一声一声，沉重又有力，似乎撞击在她的心上。她抿了，说：“我收到了那件西装。”

    祁榆坐在沙发上，打量了客厅，唯一的觉，便是凌。扔在地上的抱枕，以及贴在墙角放的柜上瓶瓶罐罐的护肤品。他伸手拨拉两茶几上放着薯片袋，说：“这不像你住的地方。”

    祁榆扫了一鞋柜，没有男人的鞋，施小韵拿一双酒店的白拖鞋扔给他，祁榆抬脚穿上。

    祁榆隔空接住她扔来的抱枕，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斜挑着眉，冲她笑了笑：“你总不能要我昧着良心夸你住的地方净吧？”

    “而且吃了药，容易犯困，你不怕我等会开车事？”

    祁榆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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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小韵拿起手机，给他拨了一通电话，响了一分钟，没人接听，她没再打。她走卧室，拿了一只衣架，把西装挂在衣架上，放回衣柜里。

    施小韵蹲在地板上，拿着剪刀，剪开包装袋。里面是一个四方的黑纸盒，盒面是金的几个字母。施小韵心里隐隐有猜测，打开后，是一件雾面光的黑西装，和他上那件是同款。

    祁榆啧一声：“我还病着呢。”

    祁榆轻笑一声：“你不是要新的吗？”

    施小韵从电视机柜，翻药箱，拿了一温计给他：“自己测一温度。”

    “你是不是喜看别人在冷风里。”他促狭，忽然又哼起了歌，“为你我受冷风......”

    她再次走卧室时，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端是祁榆的声音，他的气息有：“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自从那晚祁榆从她家里离开后，两人这两天便没再见过面。

    施小韵没搭腔，倒了一杯温，放在茶几上，说：“吃了药就回去，我这不留人。”

    施小韵想起来，似乎每回她和祁榆吵架，总有不相的陌生人来劝和。上回在南边的排队，遇见的那个阿婆也是，她嘲讽他：“所以你每回和姑娘吵架，都喜在冷风里求和好？”

    施小韵面一红，没好气捡起地上的抱枕扔给他：“要你。”

    到四层的时候，大叔先去了，电梯门缓缓合上时，祁榆突然开：“这叔真不是我的托儿。”

    祁榆离开的第二天，施小韵收到了一份快递。施小韵有些狐疑，毕竟她这两天也没买什么东西，她以为是品牌商寄给她的合作商品。

    “我可以给你叫车。”施小韵说。

    “我不是医生。”

    施小韵翻了西装衣领的尺码，码数比祁榆那件小了一号。

    祁榆嗤笑，倒也真没想留在这过夜，晚上来一趟，不过是想看看她的态度。他测了温，吃了一颗退烧药，又坐了一会儿，便拦车回去。

    施小韵揭开密码锁的盖，了几个数字，门应声而开。

    “我没那么自。”他皱着眉，接着又笑开了，然后断断续续咳嗽起来，“不过回国得两次风，还真都是因为你。”

    这时电梯到达十五楼，嘀的一声响，施小韵走电梯，丢一句：“我没那么变态。”

    施小韵转过脸看向他，他又解释：“毕竟在南边那回儿，那个阿婆也帮我说过几句话，怕你误会了。”